都是糊里糊涂,自我开解下来,只勉强觉大约该还是因云冲波身为&ot;不死者&ot;具无限生命,公孙伯硅以&ot;有限&ot;而欲吸摄&ot;无限&ot;,难以容纳,终至爆体而亡,但云冲波自那以后,体内劲力竟就莫明其妙的强了许多,举手投足,竟已逼近萧闻霜,渐有第七级顶峰的力量,便再没法解释,两人苦思许久,到底无法解释,相对苦笑之后,遂决定顺其自然。
只一般事堪虞:那力量虽强,云冲波却没法控制,每每欲抚墙举杯之时,却弄至屋毁桌碎,不堪收拾,也不知惹了多少麻烦,更会激冲自己体内气脉,痛苦难当,可说是点用也无。还是后来萧闻霜有了经验,加意留心,以自己法力中和压制云冲波力量,两人方才能太平行路而不至受路人侧目,但这样下来,云冲波却连原先那已可力斩袁洪或是自保于乱军的本事也没法发挥,直是成了萧闻霜身侧的一名看客。
一如此刻,明知道自己若能遥遥出手试探,萧闻霜的把握便会大增,可刚一聚力,云冲波就已骨痛若碎,将嘴唇也都咬破方才站住了身子,那里帮得上忙?
&ot;&039;冰火九重天&039;,他们已开始感到不耐烦了。&ot;
嗫嚅着干瘪的嘴唇,仲达微微的摇着头,带一点冷笑的样子,评论着。
据守节碑约有一里多的地方,在帝京那绵长雄高的城墙上,高打着大如车盖的朱伞,伞下摆着张精刨细镂的雕花椅,椅中伛偻着一名橘皮老者,正是仲达,身后一字排开,立着三人,皆二十来岁模样,宫装打扮,当中一人正是刚刚自冀北铩羽而归的仲赵。
仲达说着话,自摆在右边扶手上的金盘中拈出一粒花生,送进嘴里,抿着,又道:&ot;离&039;那日子&039;还有四天,&039;那个人&039;也在城中,却偏要在守节碑边上去出手,那酒鬼真得是被憋了太久了。&ot;
顿了顿,又道:&ot;有何所得?&ot;
那三人互视一眼,左手第一人躬身道:&ot;剑仙的&039;青莲剑歌&039;确是神妙非常,但若技止于此,未必能阻得住这两个人。&ot;
又道:&ot;依学生所见,那正与剑仙交手的人,很可能便是据说下落不明的太平道天门九将之首&039;天蓬贪狼&039;,依此前资料来看,此人力量虽在巨门之下,却最得张南巾宠信,虽原因不明,但总归必有所长。&ot;
仲达微微颔首,却道:&ot;老二呢?你在冀北见过他们,有什么想法?&ot;
仲赵脸色一直有些惨白,显得不大好看,见问,便躬身道:&ot;回公公,学生在冀北时与他们只是一面之逢,当时以为他们乃是曹家的客卿或是云台山的叛匪,并未多加留心,请公公恕罪。&ot;
仲达蹙眉道:&ot;老二,你够了没有?&ot;
&ot;自冀州事后,你只是一味消沉,只知自责,长此以往,岂可对此大乱将临之时世?&ot;
&ot;天机紫薇是何等人物?他的&039;五牛开山&039;之策,用心与微,潜忍多年,可说是志在必得,你若能在那短短数日内窥破关键,便不该待立在后,而是来坐我这个位子了。&ot;
他最后一句语气稍重,仲赵脸色立时一片死灰,连嘴唇也有些颤抖,却又不敢开口。
右手那人一直默不作声,此刻忽然拱手道:&ot;请教公公,依学生之见,剑仙的&039;影三幻剑&039;之法虽然诡妙,但那厮功力凝炼,含而不发,显是以静制动,不欲为剑仙所乘,然则剑仙分影成三,该是不利久战,又为何也不出手试探,而是与之僵持?&ot;
仲达淡淡道:&ot;很好,还是老三看的细。&ot;
又道:&ot;他是给别人看的。&ot;
&ot;给我们,也给那边那位先生。&ot;
说话时,仲达目光若有意,若无意,瞥向乾德门城楼顶上,是时,残阳已半没入地,漫天彤云卷作广大灰幕,似偌大杀伐长戏前的宁静。
(这个样子,算是对我示威吗?)
冷笑着,那大汉双手交叉握住,顶在颔下,若有所思的看着。
(作为&ot;冰火九重天&ot;当中最为孤傲和怪僻的一员,在某种程度上,你确是有一些象那位东海龙王,因为不能快意的挥剑,而索性将之封印了十年之久。)
(那么,就展现给我看一看吧,这已郁积了十年之久的剑华,在全力绽放时,会有怎样惊人的美丽?)
几乎与那大汉的心语同时,那醉汉的嘴边,绽开了怪异的笑。
(如此自信的防守吗?竟然留下这样多的破绽给我?)
(明知道不可能将三侧的攻势完全防御,索性就将力量凝分,决心在硬接一剑的同时重创我的真身?)
(可是,小子,想要来&ot;预测&ot;我的你又是否知道,诗语贵奇?!)
纵声长啸,分立萧闻霜三侧的醉汉竟同时举剑上指,长声吟哦,与之同时,其中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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