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台山的人就都撤走了?”
带着点不敢置信之神情在询问的,是脸上写满了”不明白”的曹文和,站得稍远一点,面色灰白的公孙伯硅,在听到仲赵已迫退云台诸人时,脸上更是一片死寂。只有萧闻霜与云冲波两个与此章没什么利害,倒不怎么在乎。
点点头,曹奉孝道:”对。”
时间是过了约一个时辰,曹奉孝已经回到了诸人等候他的地方,而云台人马正如天机紫薇先前的承诺,已自长白山上离去。
现下,诸人正在讨论,讨论下一步当如何行动。
自从听说这消息之后,公孙伯硅的脸色便极为难看,在他而言,失去了公孙家大军的同时还身负重伤,如果再没有云台山来干扰分散对手注意力的话,所谓”前景”根本就等于没有。
表示了自己的不解之后,曹文和便再没有说话,一直以来,他早已习惯了对曹奉孝寄之以完全的”信任”,静静的,他开始调节着自己体内的气机,预备来尽自己做为一名”战力”的责任。
(承担了如此之多的”信任”,那个人,很辛苦。)
冷眼旁观,萧闻霜在心里下着这样的断语,同时,也快速的思考着眼前的局面,希望可以找出一个方案:在云冲波与她的立场而言,公孙谁归和雪峰龙踪都是些没什么意义的事情,但是,要迫使云飞扬老老实实的说出云冲波渴望知道的事情,却必得借助于曹家的力量。
当日云冲波与云飞扬的邂逅,萧闻霜自然早已听说,对这个自称是云冲波”二叔”的人,她亦早有耳闻:早在多年以前,云飞扬就已是”沛上刘家”的重要一员,号称”天下第一风系强者”的他,是刘家最强的武力之一,但关于他的出身,却没多少人清楚,在大多数资料库的记载中,都只说他乃是堂州庆云郡人氏,但庆云一郡在三果之乱中受茶最重,户籍错废不堪,自是无从查起。倒还真没人知道他竟与在军中成名已垂二十年的云东宪乃是同宗兄弟。
云飞扬虽强,可在力量完全回复之后,萧闻霜并不认为他对自己有完胜之算,但当是想向他”逼问”或是”求问”些什么时,仅仅可以”不败”当然还远远不够。
(所以…)
此时已过子夜,初入丑时,天上云蔽星月,点光不透,诸人虽然面立五步,却难辨形容,死样黑暗中,如钢刀般的寒风卷着雪花与冰屑呼啸而过,肆意的拍击和撕打着能够触及的一切东西。
以萧闻霜的力量,自没什么风能够冻到她,但女儿心性,却使她在运功御寒的同时,还会潜运法力来将自己的面与手保护,不让那寒风侵夺走自己皮肤里的水分。
所以,当”风”变小的时候,她也立刻察觉到了。
(公子…)
纵看不清,萧闻霜也知道刚刚移了几步,挡在风口上那人的身份。感动的一笑,虽因黑暗而没法令云冲波看清,却使萧闻霜自已的心里多了一点暧意,更还带起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可惜,现下这个样子,没法子换回女装啊…)
萧闻霜微笑时,曹奉孝正在回忆。
“竟然没有以官府的身份’请’你离去,看来仲赵实在是很重视你。”
“已将公孙家的三分之一掌握,同时,若他代表朝廷给出承诺,也不难将公孙升济军的中层将领们说动。”
“有公孙济鉴在,就算你拥有公孙伯硅,也别想可以轻易动摇公孙军的意向。”
“他们的反叛,是公然为之,在那时没有殉死的人,也就不会在现在再作更易。”
“仲达的行事,总是如巨山一样坚忍,稳健,由他调教出来的弟子,该也有着水准之上的警惕和细腻。”
“所以,你会很辛苦,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教训他一下,给他,也给仲达一点苦头尝尝。”
“毕竟,你也算是他的’师叔’。”
“十日而出鬼谷,在我所知道的人中,你是最快的。”
“记载中,也曾有过在鬼谷当中摸索十年始得其路而出的人。”
“我们要走了,但,我会留在长白山外等你。”
“我想看一看,卧麟的能力可以去到什么地步。”
“别让我失望。”
“再见时,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一件你似乎还不知道的事。”
微笑着告辞,天机紫薇以无比洒脱的神态离去,看不出半点的失望,只将无数的迷团留在了奉孝的心中。
(仲赵,他究竟想干什么?)
“仲赵的目的,应该是你或者刘家。”
思考底定,明白了止靠已方的力量是没可能压制到云飞扬,萧闻霜决意再不保留,倾尽所思。
“那龙是什么,我不明白,但既然说’获之者王,诛之者霸’,就绝对不是仲赵敢于尝试的东西。”
“我想,他的目的应该是将之掩毁,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或是察明。”
“所以,他绝不会坐视刘家控制着公孙升济军去将雪峰当中的秘密揭开,当机会来临时,他一定会将公孙升济连同刘家的人一并攻灭。”
“我相信,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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