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好一些的收获?)
(但是,与”他”联手,那就等于说…)
犹豫着,萧闻霜陷入到了更深的”沉默”与”思考”当中。
当萧闻霜深思时,离她直线距离约有七十丈左右的一处极大帐篷中,欢宴正酣。
这是一次典型的草原之宴:总共不到二十名的客人均有一张自己的小小矮桌,上面摆着整袋的马奶酒和盐巴椒粉等等调料。桌摆成圆,圆心是一团熊熊烈火。四名精赤上身的汉子各提着一只肥羊,在火上不住翻烤,旁边立着四名男童,手中都提着闪亮解手快刀,只看那几名烤师眼神行事,一得示意,便手起刀落,将烤的恰到好处的肉块片下,快步如飞,送至各人桌上。虽则各人身上亦都佩刀,却有人仍嫌麻烦,便是直接下手持肉,另一手拿起盐块在肉上擦上几下,下口咬落,油汁飞溅中,再用大口马奶酒送下,吃相虽然难看,却自有一股粗豪痛快之意。
那四人皆是项人当中最顶尖的烤师,这火又生的极旺,可宴上客人却吃得委实太快,竟是肉至盘空,并不喘息,若非是火堆周围还有十数个艳装舞娘正在纵情急旋,吸引了许多注意力的话,这帐篷中早已经是出现一群人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那未熟之羊的尴尬景象了。
只不过,与那相比,一群人流着口水,眼巴巴的看着舞娘的样子,也很难说得上到底好在那里就是了…
虽然吃相难看,谈吐粗俗,但,若细细看时,便会发现,正围坐在火堆旁的人物,每一个也都有着强壮的身躯,锐利的眼神和自信的气派。
强壮才能抵御风沙与寒暑,锐利才能发现水源与恶狼,自信才能统领部下与奴隶,这三样东西,原就是每一个项人头领都必须拥有的,更何况,现在聚集在此的,至少也都是一方大族之长?
居于正中尊位的,自是大海无量无疑,位他左手的是条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壮汉,秃着头,披着件淡金色的肩甲,似是坐不惯身下椅子,竟将左足也蹬在椅上,右手揽了一大坛酒在杯中,只是不住狂饮,倒不怎么吃肉。右手的人年纪大些,已有了五六十岁模样,满面皱纹,脸色十分阴骛,佝偻着身子在慢慢喝酒吃肉,但偶一抬首,便见他眼中精光绽放,绝无衰老皱态。
垂手侍立于两人身后的,竟还有沙如雪月氏勾二人,单凭此,那两人的身份已是呼之欲出。
那秃头大汉的下首坐得乃是金络脑,他身侧有一名四十来岁总管打扮的男子陪笑侍立,金络脑却对那男子甚为尊重,虽不强他坐下,但一应酒食取用皆是自为,并不敢如其它桌上诸人般教身后侍众代劳。
酒至半酣,肥羊见骨时,那壮汉看看大海无量,嘿嘿笑道:”大海汗可尽兴么?”
大海无量微微一笑,道:”多谢沙木尔汗的盛情款待。”
那壮汉”沙木尔”放声大笑,声音极是洪亮,连整个帐篷也都被震至摇动,灰尘瑟瑟而落,下面那些客人没有防备,有几个被洒在身上,便有些不悦,却不敢发作,只看看沙木尔,并没有谁说话。
大笑声中,沙木尔朗声道:”多亏长生天的庇佑,让四方的朋友们来到我沙木尔的草原,分享我的酒食与盐巴,现在,各方的尊贵客人们,对我沙木尔的招待还满意吗?”
轰闹声中,坐在沙木尔对面那阴骛男子站起身来,右手按在胸前,含笑道:”草原上的百灵都知道,在沙木尔汗的帐篷中,永远有最醇的美酒和最热的火炉,与沙木尔汗的舞娘相比,我阴山月氏族最美的女奴亦只象是头牛跟前的病牛。”
那男子说话极为客气,沙木尔却不敢坦然受之,忙也丢下酒坛,站起身来,亦是右手按在胸前,道:”天上有和太阳一样美丽的月亮,地上有和阴山一样雄壮的月氏,能够让月氏塔合汗坐进我沙木尔的帐篷,乃是我沙木尔的光荣。”
又道:”塔合汗既然看上了这几个女人,她们便是我送于塔合汗的礼物。”说着一招手,那几名舞娘早已知机停舞,一齐拜伏下来,娇声道:”参见尊贵的塔合汗,愿大汗的身体如青山一样长久,愿大汗的目光如雄鹰一样高扬。”
塔合呵呵笑了几声,道:”沙木尔汗的盛情,我收下了。”
又道:”我这次西来,其实也带有一些礼物,正好今日各族头人和最为尊贵的大海汗都在这里,就请沙木尔汗赏光收下我阴山牧群的一番心意如何?”说着已自怀中取出一卷绸轴来,下手诸人却都怔住了。
此次项人各族头领大会,原是一年一度的例会,目的本是商议明春各族边界处水草分草事宜,并且分说一下今年几处争端的是非,这也是大海无量在大漠沙族,阴山月氏勾族和河套金族三族襄助下所立规矩,目的是减少项人因争夺水草牧场所兴的内斗,只是,各族可汗犹在半路时,金州之变消息传来,众皆震动,方才改议南下之事,如今大会已开至第三日上,三天来塔合一直含含混混,不表态度,那想到,今天却忽地抛出来一份礼物?金络脑第一个面色微变,心道:”这老狐狸,敢是看清形势,要表态了?”又见大海无量面无表情,心下更忧”难道师父也知道此事,还是师父先已向他暗示了什么?”
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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