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到忽有数千宋兵,以雷霆之势袭来?一触之下,当即溃不成军,或杀或降,只几个眼快些,先行逃入城中,但郭辉大军早将四处路口扼住,还不是如同瓮中之鳖?
到得天亮时。宋军入城,挨家挨户查抄过来,其间自不免顺手牵羊,讨些便宜。要知郭辉早放下话来,这些百姓见王师来此,竟不知牛酒出仰,逆袭金兵,可见大义已忘,急需开导,自己便以身做则,教镇上几家大户各献了若干"拥军捐",道是充做军用,主帅既已做下事来,这些个兵士岂有不亦步亦趋的?
午夜居却没受什么骚扰,战事方起,肖兵便已和李汝翼急驰入城,守在店门,往来宋军,见李汝翼在此,都不敢为难,那老板知道两人竟是宋方大员,又见几拨宋兵都被挡了过去,真是对李汝翼千恩万谢,李汝翼却是有心,笑道:"你莫谢我,都是我这兄弟的功劳。"老板自是又有一番感恩戴德说话。
肖兵忽然想起那乌古宗周来,向韩燕白问道:"不是有三个金兵住在店里吗?那儿去了?"
韩燕白早吓得面无血色,听他问起,牙齿"咯咯咯"的打个不停,道:"没,没,没看见,大约出去了吧。"
肖兵心下微微失望,想道:"可惜了,未能亲手将那厮教训一番。"
李汝翼却甚会凑趣,笑道:"韩姑娘,待会要不要我们将那乌古宗周找来,让你亲手教训一番?"
韩燕白尖叫一声,抱着头,惊道:"不,不要,你,你莫吓我。"
肖兵心道:"看她平时那样,万难想到竟也吓成这个样子,到底还是女人。"见她仍是心神不属,面白齿颤,道:"韩姑娘,你去躺下歇歇吧。"自到院子里去了。
他在门口转了几圈,见已无宋兵进来,终是挂念韩燕白,又回身进来。正要进厅时,忽地一凛,站住脚步,看向右边。
右侧有一扇小门,久已不用,门栓上早已锈迹班班,但肖兵刚才不经意之间,却有一丝闪光,映入他眼中。
铁锈重重,怎会有反光?除非,有人在最近开过这扇门!
是谁?
肖兵心下生疑,走了过去,细细察看,果见几个足迹,延向后面,还隐隐有些血点,落在地上。
肖兵沿着足迹,不动声色,悄悄寻向后面,那足迹只走的几步,便就消失,显是被人扫过,但这怎难的倒肖兵?只看的片刻,便找出端睨,心道:"原来是躲在杂房里了。"
这间小房倚墙而建,里面堆的都是杂物,平时若是无事,便十天八天也没人过去,只是此刻锁上浮灰也已不见,肖兵冷笑一声,心道:"是这儿了?"
又想道:"是谁竟与金狗勾结?难道是那林老道?"
肖兵为人甚是把细,不欲直接闯入,默运玄功,静察里面动静,果听的三人呼吸之声,虽是全力压抑,却仍能听出至少已有两人受伤。
肖兵听里面呼吸之声都甚粗重,知道并无好手在内,再不犹豫,双手在门上一拍,格的一声,已将门震开。
里面藏的三人不防有变,全都跳了起来,将腰间钢刀拔出,指向门口,肖兵却那将他们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慢慢踱了进来,环视一圈,道:"你们是要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这三人正是乌古宗周,雅内石和纠石烈卫林。
只见雅内石右肩上裹了块白布,纠石烈卫林的左手吊在颈中,包得甚粗,鲜血还在不住渗出,只乌古宗周好些,身上不见什么伤口,神情却也甚是憔悴。
肖兵正要动手,忽听的脚步声响起,直向这边过来,肖兵心道:"来的正好,倒省了我的事。"
这个所在甚是冷清,少有人至,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有人过来,十有八九,便是与金兵勾结之人了。
肖兵最恨汉奸,尤在憎恶金人之上,心想:"这厮自来送死,便成全了他。"
他听脚步之声不重,显不是林通微,却多半是那伙计了。
脚步声来到门口,便就停住,跟着一声尖叫响起,却是个女子声音。
肖兵脸色大变,心道:"她怎么正巧过来?"回过身来,果然是韩燕白,面色惨白,手指着肖兵,颤声道:"你,你…"
肖兵心道:"她不知我武功高低,还怕我会不如这几条金狗。"道:"韩姑娘,你放心,他们不是我对手。"也不回头,身形急退,已冲到乌古宗周身前,乌古宗周手中刀还未及劈下,早被他撞进怀中,只觉手上一轻,钢刀已被夺下,跟着胸腹间一股大力涌至,竟是站立不住,"轰"的一声,被重重震到墙上。
雅内石和纠石烈卫林怒喝声中,一起扑上,但他们实力与肖兵委实相去远,只一招便双双被点了穴道,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肖兵回过身来,捏着刀尖,将刀柄递于韩燕白,道:"韩姑娘,你可要自己砍他几刀,出出这口恶气?"
那知韩燕白竟尖叫一声,从肖兵身侧冲过,紧紧抱住乌古宗周,颤声道:"宗周,你没事么?"
这一声"宗周"真不异睛天一个霹雳,将肖兵打的僵立当场,浑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乡。却见乌古宗周竟是满面怒容,一把将韩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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