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耶罗米尔在七八个小时前接受了长达一刻钟的采访,纽爱的乐团首席叫什么威尔逊的甚至是主动赏脸,然后记者就把采访内容跟民族乐团说了一下,总之指挥和首席都盛赞了作曲家和演奏家们。
为了新闻真实性和捕捉真情实感,新闻组民乐演奏家们的采访是在演出结束后才进行的,对听众的采访也是分组进行,纽约总领事对音乐家们的接见这会才开始但必定也是新闻的一部分……这么多的东西,一期新闻联播的时间都远远不够,所以今晚七点最终会呈现出些什么内容目前还没人说得准。
民族乐团那几个热心分析师的观点是无论杨主任如何低调也不管新闻时间多么节省,都不可能不对作品和作曲家进行重点报道,何况据说记者还是略懂音乐的。
何沛媛综合了同事们的论据和观点再客观分析,结论是都有可能要两手准备。如果新闻侧重场面喜庆要突出主旋律而不关注艺术本身,那就正中杨景行下怀了,反正不想也不必靠新闻名气讨生活,就不需要作出太多反应。
可是,“青年作曲家杨景行”这几个字顺口一提也要不了几秒钟,何沛媛认为可能性也不算太小,如果那样就会麻烦一些,特别是亲朋好友间的礼节不可避免,比如谭东薛亦涵要请吃饭就无法拒绝。不过何沛媛也宽慰男朋友不必太介意这一时的繁杂,很快就会过去的,新闻联播天天播天天有标兵榜样模范,可是你我知道几个?更别说能记住几个了。
“而且再说了。”何沛媛挺会安抚人的:“一般人又会觉得这是个了不起的大事,你熬过这一关,以后再有什么事,别人可能都会想,哎呀杨景行都走下坡路了,还是别打击他装不知道算了!”
“有道理呀。”杨景行咦嘿,又沉吟:“哎,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现在都没人给我介绍美女了,以前挺多热心人的。”
何沛媛冷声怒气:“谁那么热心?哦哦哦,老齐之后就走下坡路了吧!”
“不是不是!”杨景行还敢嘿嘿:“现在正站在巅峰上。”
何沛媛自己也嘻嘻:“……哎呀先不讲这些,晚上再好好聊,你先去吃饭,下午肯定有点忙。哎你说老齐会不会看新闻?她肯定看。陶萌会不会看?”
“哎呀讲这些没意思的。”杨景行也着急:“我先吃饭,你也别饿着我老婆了。”
“晚上再跟你算账……”
杨景行在阳台上站了十分钟回去发现萧舒夏的碗筷还是原样未动,不过不知道跟谁讲电话的语气已经变成了沉重伤感:“都一样,养儿养女没一个容易的……”
杨程义已经添饭了,小声点提醒作曲家:“给丁老打电话没?”
杨景行边看手机边夹菜边摇头:“等会再说……”
萧舒夏有意见了,她忙得不可开交这父子俩倒是吃得欢,于是拿起筷子在桌上捣乱但也不耽误讲电话:“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比他爸爸还忙,回来几天了还没去看外公外婆……”
不一样的铃声响起,杨程义不慌不忙,先确认了再从桌上拿起电话:“喂,老三……誒,在家……是在打电话……对,刚才是讲了两句这个事……对,那边比我们晚十二三个小时,对对……不一定,这个不是一两个人的事……不能这么说,说不准的事情,我认为也没必要在意……也不是这么说,他就是设计院的,不过是没甲方,他自己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听自己的……是这个意思,哈哈老三……不,他自己不喜欢,刚刚几个记者打电话来都拒绝了……”
啊!你杨程义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老婆儿子不由得刮目相看。
“嗯,那你先忙,吃饭没?”杨程义还想多聊两句的样子,然后听着电话脸色有点变,陡然又是大惊失色的样子,人一下就站了起来,声音都慌张颤抖了:“老三,老三!不,你别……”
萧舒夏深受丈夫的情绪感染,有点要乐极生悲的架势。
杨程义哭丧着脸跟妻儿叫苦:“你吕伯伯去买鞭炮了要过来!”
萧舒夏深吸一口气了大声跟自己电话那一头埋怨:“吕老三这个人真是……”
还好,杨大老板说的话虽然不算数了但最终还是用严肃音乐的艺术氛围为由帮合伙人朋友剩下一笔开支,不然以吕老三的风格,今天的九纯沿河大道不到半夜不得安宁。可是不管再怎么严肃音乐亲情友情不能丢,杨程义和萧舒夏先帮作曲家安排好,应该是没看电视的奶奶和叔叔得杨景行自己赶快告知,鲁林他们也必须聚一聚,刘苗夏雪最好是别忘了,这是九纯的。曲杭简单,就姨妈一家,至于那个姓谭的朋友就由作曲家自己决定是否联系。浦海就有点麻烦了,首先不能炫耀,其次是不能冷落,要讲究方式方法……
能体会到时间宝贵了,一家人在电话间隙里吃饭收碗商量,最终还是杨景行最忙,连流行音乐圈也很快闻到风声,而且不少都是给四零二开过工钱的。
父母也提醒教育年轻人不要不耐烦,虽然“青年作曲家杨景行”不是第一次上新闻了,但是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所以要把大家的关心当做激励鞭策,以后更要要踏踏实实做人勤勤奋奋做学问。
对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