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杨景行的似乎还是李迎珍,但是她对天才的态度还算温和:“你怎么了?搞什么?”
龚晓玲安抚:“第一次合作,难免有点不适应,别心急。”
杨景行找借口:“这么多老师看着,紧张了。”
龚晓玲当机立断:“我们先走,不看了。”
李迎珍怀疑:“你紧张什么!?”
龚晓玲拉李迎珍:“让他自己发挥,别太操心了……”
教授们真离开了,连责任心很强的两个首席老师也被龚晓玲邀走。
和大家一起目送老师们后,杨景行站回钢琴旁边,对乐团嘿嘿一笑,但是声音洪亮:“各位师兄师姐,都先把家伙放下吧……”
也不知道这算是命令还是讨好,但是一部分乐团的人放下乐器,看着杨景行。
杨景行说:“我的辅导员郑金余老师,还有我的年级长夏小康同学……有谁认识他们吗?”
没人搭理。
“没人认识?”杨景行就纳闷了:“那他们还好意思说我对学校活动不积极,同学之间不够热情?他们自己也半斤八两嘛。”
零星几点笑声几张笑脸中,一个中提琴女生开腔了:“夏小康我认识,组织部的。”
杨景行惊喜问:“崔玉忱师姐也是学生会干部?”
叫崔玉忱的女生点头:“对呀。”
杨景行说:“麻烦师姐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们年级长,今天我一下就认识了五十多位同学和师兄师姐,各个专业的的都有,肯定已经超过他了。”
又是一些笑声。
杨景行继续:“我就说吧,都是作曲系的还比什么同学关系,根本是五十笑百步。”
这似乎是个笑点,笑声多了一些。
杨景行自己也乐呵:“……吹个牛,高中毕业的时候,我有两个选择,考作曲系或者钢琴系,我当时举棋不定,后来听说作曲系才是最厉害的,就急忙申请了作曲系。”
乐团里各种眼神,包括明显嘲讽的。
杨景行懊恼:“进校没多久,我就知道了作曲系为什么厉害,因为我不需要跟别人比,我可以骄傲的说,我的每一件作品,甚至是作业里的一段和声,都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开始,这种感觉确实很好。”
还是一些笑声,大部分人放下了乐器乐谱,魏郡宇也呵呵。
杨景行说明:“当然,慢慢的我就明白了其实是自欺欺人。然后我又很愤懑,凭什么只有我自欺欺人?表演专业的同学们却可以有不断超越的目标,能那么有的放矢地坚持不屑地努力,不停地鞭策提高自己。”
笑声多了一些,但是也有了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杨景行继续:“因为这种狭隘的嫉妒心理,我就写了这首,我想要拉演出专业的师兄师姐们下水,让你们也做一件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事情……”
笑声更多了,那些不隐藏的意味让魏郡宇脸色难堪镇定不住。
杨景行微微鞠躬:“我为自己的狭隘道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笑声又渐渐没了,似乎还真有人相信了杨景行这一通胡说八道。
杨景行又说:“我更要感谢……当我把这件作品拿出来,给同学看,给老师看,我的心态也慢慢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前天,老师告诉我谱子已经印刷好,就要给乐团,我那点独一无二的感觉全没了,开始忐忑,而且越来越严重。可是一个小时之前,我走进这里准备认识师兄师姐们的时候,我突然又不紧张了,我才意识自己得到一次很宝贵的机会,一次真正的考验。我相信在这里我可以重新审视自己,锻炼自己……所以谢谢各位,给我这次机会。”又小鞠躬。
乐团的不少表情都诚挚起来了,演技没输给主角。
杨景行说:“真的机会难得,恳请各位,多提宝贵建议,谢谢。”
乐团有人点头,但是没明显回应,于是管理老师站了过来:“杨景行说得很好……希望大家认真配合,厉害关系之前教授们也都说了……行吧。”
魏郡宇看看杨景行,问:“继续?”
杨景行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建议今天先不练习,我们休息一下,等会彼此加深一下了解……目前这种认识还不够我回应年级长的。”
一些笑声中,魏郡宇宣布休息十分钟。
一些人原地不动看谱,一些人出门去,少数几个在王宇晨的带领下朝指挥和作曲靠拢。
目前团里最大牌的就是首席大提琴,研三了,他和作曲指挥探讨曲谱,其他人都只能听着,还有人拿着标注并不详细的分谱做标记。
虽然杨景行说什么都是“我想象中”,但是指挥的想法又和作曲挺默契,所以没什么争论。
可能是因为管理老师坚守岗位,乐团纪律表现不错,十分钟不到,乐团前前后后就都各就各位了。
魏郡宇左右想了一下激情宣布:“刚刚都商量了一下,我们利用剩下的时间,每个人半分钟,炫技大会,大家觉得怎么样?”
杨景行补充:“节约时间,鼓掌不准超过十秒。”
没人反对,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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