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照例听付飞蓉唱了几首歌,坐到十点多一点就准备离开。齐清诺请客了并往门口送,想看清楚还在下雨没。
有人看了出来,大声问:“四零二,走了?不弹一段?”
一个老爷们,杨景行摇摇头:“今天忙,下次,你们喝好。”
还是一点毛毛细雨在飘,杨景行在里门口站住,对齐清诺说:“今天惨败,我闭关苦练,来日再战。”
齐清诺笑:“我才惨败……来日再战!不过我不闭关。”
杨景行说:“早点休息。”
齐清诺点头:“一会就回去,你路上小心。”
杨景行下了台阶,走两步又回头犯贱:“不过输得挺开心。”
齐清诺还是笑:“我不。”
杨景行陪个笑脸,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接下来两天,杨景行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习惯,晚上还是当北楼守夜人,尽管小雨几乎没停过。
偶尔有三零六的女生上来四零二闲聊几句,或者说说关于民族乐团的正事,杨景行都是鼓励支持三零六她们自己的想法决定。
喻昕婷依然大方地送苹果,还加了小芒果,说是吃了嘉嘉带的芒果干后就想尝点新鲜的。
星期四下午,三零六和学校的领导教授们在办公楼的会议室开了个不短的会。贺宏垂提前通知了杨景行,可杨景行又说不想去。
贺宏垂这次放过了杨景行,说既然有了决定,他不参加也行。毕竟三零六是靠老师们和学校培养得那么优秀的,还轮不到杨景行事事关心地做决定提意见。
不过晚上七点不到,柴丽甜于菲菲她们几人和喻昕婷一起上来四零二,跟杨景行汇报了下午的情况。
学校是很负责的,副校长和学生处主任关心了每个女生的想法,甚至她们家庭的意见。然后又跟她们交代了面试要注意的情况,尤其是提醒三零六别在面试的时候表现得太张扬,不管是个性上还是音乐方面。
看看明天要来面试三零六的人,有浦海民族乐团的音乐总监,也就是团长,还有指挥陆白永,然后是副团长。然后就是乐队首席,各声部首席十来个。
杨景行不担心:“几千人都不怕,十几个算什么。”
邵芳洁说浦海民族乐团的乐队首席同时也是高音二胡的首席,那个人是二十年前从浦音毕业的,是自己教授的学生,但是据说现在脾气比教授大得多。
柴丽甜说那边的竹笛首席也很厉害,在好些国家开过独奏音乐会的。
于菲菲干脆给杨景行看看自己这两天赶出来的简历,感觉有点单薄,担心会不会有问题。
刘思蔓问杨景行:“齐清诺给你看我们的简历没?”
杨景行笑:“三零六的简历?”
于菲菲点头:“好惨……我还以为我们好风光呢。”
杨景行安慰:“简历算什么,真功夫说话。”
邵芳洁谦虚:“关键是没真功夫,你以为都是你。”
刘思蔓又问杨景行:“你怎么不去?你们之前商量好了?”
杨景行说:“我总不能赖着你们不放吧。”
喻昕婷嘿嘿乐,刘思蔓气愤了:“你怕人说闲话啊?昨天,前天下午怎么不怕?”
邵芳洁幸灾乐祸地指着杨景行:“哟,哟,好多人看到了哦。”
刘思蔓小声神秘一点:“去哪玩了?”
杨景行说:“打台球被她收拾了。”
“老大好厉害的!”于菲菲同情杨景行,又说:“你可以玩你擅长的报仇啊,多玩几天嘛,天天在这多没意思。”
邵芳洁赞同:“打铁要趁热。”
杨景行问:“你们明天要不要热身?”
刘思蔓说:“合奏就不用了……我走了,你们继续审问。”
于菲菲立刻起立:“我也回去。”
几个女生挺团结的,连喻昕婷也跟着下楼去练习了。
喻昕婷再上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带着苹果加芒果。
杨景行提醒:“你别把我胃口养大了。”
喻昕婷嘿嘿:“我昨天在琴房吃东西被发现了,不过老师好好,说我是初犯,没扣时间。”浦音的琴房管理很严格,连在房里吃东西喝饮料都会被罚,就是扣琴卡上的当月练习时间,这也说明莘莘学子都是很用功的。
杨景行还怂恿:“小心一点嘛。”
喻昕婷笑,身体仰了仰,伸手摸摸旁边的桌子,又叹气:“一直下雨,有点烦。”
杨景行说:“快天晴了。”
喻昕婷又问:“你们在哪的打台球?”
杨景行说:“酒吧附近。”
喻昕婷呵呵:“盼盼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怎么分辨乐队的好坏。”
杨景行说:“等选好了,你去看看合不合格。”
喻昕婷说:“我说了,你肯定会选最好的。”
杨景行说不一定,并解释一下原因。
喻昕婷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又笑:“盼盼还问我觉得她有没有魅力。”
杨景行哈哈乐:“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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