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路,当哥哥的,本来就该做这件事。”
裴音咬牙。她身上在流血,因为急着回来,只早晨在机场的卫生间换了卫生棉。
小腹的不适让她无比烦躁,恨不得咬他一口。
“什么后路?是指等哥哥有一天后悔了,因为没有和我上床,所以还能装作无事发生吗?”
李承袂并不生气。她今天回来,他其实很愉快,因为能见到她,而他不用为此产生任何道德负担。
他隐秘地高兴着,所以耐心包容她的胡思乱想,甚至解释:
“金金,你该知道我说的,‘后路’,是为了防止你现在糊涂着脑子跟亲哥哥不清不楚地上床睡觉,以后又后悔。……我妹妹总还是要谈恋爱的,要结婚,甚至是给我生个不知道长什么样的外甥或者外甥女。”
“都说外甥长得会像舅舅……金金,你觉得呢?”
裴音气得呼吸困难,她剧烈地喘息着,眼底全是眼泪。
李承袂该庆幸他有个没脾气的妹妹,否则裴音此时一定要打他一巴掌。
王八蛋哥哥,混蛋王八蛋哥哥。
李承袂起身,到她面前,细心地帮她擦掉眼泪:“我如果真的不想你知道,就不会告诉你朋友这件事。我会瞒你直到你毕业回来,这并不很难。”
他一定要做她哥哥,妹妹前十六年的生命里他没能尽到的义务,这之后他都要补回来。他要管她,要帮她,要慎重地观察她。
李承袂没有孩子,没有得到多少父爱也没有拥有多少母爱,他不懂养一个妹妹不像养一个宠物,不能通过控制变量来得出科学的结果。
但有一点他能确定——他不想只做情人,情人终有分离,唯有家人亲密无间。裴音必须接受她在跟亲哥哥乱伦,今天他说的话没有一句废话。
“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如果来不及,就明天。”
李承袂低头给杨桃发消息,让她开车过来,抬手示意裴音过来跟他走。
他是打算先带妹妹去吃午饭的。从大阪到这里叁个小时,她早起大概什么也没吃,此刻脸色发白,想来等气消了立即就要饿。
但没想到裴音这次跟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说什么都不听。
“不要。”
李承袂自觉不会卑微到主动解释说“我只是想带你去吃点东西”,只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裴金金,过来。”
裴音又退一步:“我就要在这,我哪儿也不去。”
两人沉默地对望一会儿,李承袂上前来牵她。
“手给我。”他低声道。
裴音拼命躲,边躲边说不牵,李承袂看她良久,忍下强行拉她过来的想法,转身去拿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他不能太凶了,这件事本质上是他不对,他刚才已经说了过分的话,不能再……
“我不去。”裴音看着他的背影,大着胆子重复:“我不去!我要跟着你回临海。”
李承袂的身高令裴音感到空气逼仄,他转过身看着她整理大衣左襟,皱起眉:“裴音,不要在这种时候闹脾气。”
裴音最讨厌听这种话,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到现在为止,哥哥一句对不起都不愿意跟我说吗?之前装作不知地安慰我,跟我承诺这个那个,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
李承袂向她走过来:“金金,什么时候开始,你跟我说话可以一点儿敬语都不用?”
裴音睁大眼,见他来真的,直往后缩,生怕被哥哥抓住。她匆忙道:“同龄人之间本来就不用说敬语…”
李承袂上前,轻而易举握住她的手腕,开口:“我和你,我和你们,是同龄人吗?”
他指尖还有烟味,就这么把裴音拉进怀里,令她有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带着被强迫后的变态快意。
“那个词是,同辈,记住了吗?”他低声叮嘱,说话间已经携着裴音走向门关。
裴音不肯走,怎么抗拒都没用,甚至狗急跳墙去咬男人手腕,李承袂轻轻嘶了一声,眉皱得更紧,干脆利落掐住少女的细腰,把她按到肩膀上,大步离开堂厅大门,走向停在门口、还未熄火的车。
妹妹瘦了点,腰落在肩膀连触感都是窄的,还能留出半寸空余。身上用的是他之前给她的香水,费洛蒙的气味因为极近的接触,开始在鼻端成倍扩散。
李承袂感到困扰,以及躁动。
裴音则是真的快气疯了,使劲咬哥哥的胳膊,挣扎不停,穿过庭院的时候,虎牙因为莽撞,磕到男人臂上的麻筋。
李承袂滞了一瞬,只觉得那股麻痒直从脊背升起来又慢吞吞落下去,穿过胸口心脏,手臂手指,把他整个人洗了一遍。
他突然无比想转身回去,把妹妹关进房间检查,而后在她身上,把这股由她催生的麻意带来的渴望全部发泄掉。
咬紧牙关在原地站了几秒,李承袂深深吸了口气,得以把那股强烈的冲动压下去。忍耐和忍耐带来的不适,令男人的面上寒意更重,以至于阴郁。
裴音自以为得逞,挣扎得愈发剧烈,她被他扛在肩上,血液全往上半身流,此时头昏脑涨地抬起头,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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