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如果要‘和我一模一样’,你可能得离开得更远些。”
裴音有些迷惘。她不想离他太远,也没想过要出去,但此时哥哥这么说,是暗示她去更远的地方读书吗?
“不……我就去那儿,”她侧过脸去吻李承袂的掌心:“我要住得离哥哥近一些,如果你看我成为一件方便的事,你会不会就常来看我?”
李承袂垂眸望着她,似是在想什么,半晌掂了掂掌心柔嫩的脸,抹掉上面的眼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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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琳无意中,其实同样拿捏住了李承袂的七寸,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任由所有人以为眼下事情的一切展开,都是因为他答应了裴琳的请求。
他不能让裴音知道,父母已经知晓他们往来苟且的事情,甚至以为兄妹上床。也不能让裴音知道,送她出来本就是他早早打算好的。
李承袂自己不在意这些。裴琳的怒火、别人的质疑对他来说没有用,他已经着意铺垫布置太久,那种混在流言里的真话,因为时间,已经成为褪色的铜而非黄金,说出去都没有人信。
他可以自己消化那些道德的压力,但妹妹不是。她太小了,并且害怕那些。
就像小学生会为一次作业没有完成就吓到自寻短见一样,裴音做过最大胆的事就是爱他,她需要很久很久,才能再生出一点迈步的勇气。
李承袂不希望再看到妹妹因为恐惧,就躲他、逃避他、从他身边离开的事情发生。即使他会为这种忍耐感到寂寞,也不想再吓到她了。
裴音登机那天,李承袂没有去。他为裴音选了一位合格的翻译,叫楚旻,能陪她安稳读完语言学校,方便申请高校。
在等待飞机起飞过程中,裴音盖好了小毯子,给哥哥发视频发语音发文字消息,对方只平平淡淡应她。
事实上李承袂比裴音更不适合这次分离,哪怕他已经让杨桃定了当夜的航班。
养在身边一年多的孩子被自己送走,原因牵扯到一些令人感到麻烦的事情。他最近太忙,还没有时间去想后面怎么处理,但看妹妹去读书,欣慰之余,又怕她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哥哥。
这么一个冷漠又刻板,厌色又好色的哥哥。
「你会来看我吗?」
「只要你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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