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喝点凉水。”高老师接得有点满双手小心递给学生,还是女辅导员耐心些:“系里和学校不会另外组织活动,大家可以自发吃饭唱歌我们很支持,各个系都是这个政策吧。”
“谢谢……”杨景行明白了:“那我问夏小康。”
高老师对郑老师更轻声细语:“杨主任为了安排日程,尽量跟大家聚一聚吧。”
郑金余对美女的态度很不一样呀,顿时积极了:“可以,我去协调一下,看看你的时间什么时候方便。”
“不用。”杨景行很自信:“我随时都行,有时间。”
“提前通知,早个几天。”高老师笑得越来越有亲友力:“别早上说下午的事。”
何沛媛真有先见之明,果然有人大题小做,杨景行依计行事:“都没问题,我估计答辩完了班上会有活动就先来打听一下,平时参加太少。”
高老师好笑:“毕业不会不邀请。”
“也好……”郑金余点头犹豫:“电力学院的事知道吗?”
杨景行摇头。
“太小概率了。”高老师劝慰同事:“小康他们不可能的……”
“不是。”郑金余挺严肃:“就怕有点不小心,学校有人还是领导在场,事情就麻烦!”
又是杨景行至少不能牵头,气得他一杯水一口干了,但也得听辅导员的忠告,等同学们邀请吧,聚会肯定是有的。
等学生告辞老师们出了办公室,郑金余又追了上来,递上一个文件夹,叮嘱证书照片得自己去照,指定的地方。
杨景行有经验,知道知道,翻看文件夹一看,哎呀呀,他交给贺副校长的论文是几页纸,这里变成了厚厚一沓,封面封底、选题审批、开题报告、计划书、导师意见,装订精美内容完整格式规范。
郑金余脸上的尴尬好像是为自己:“做得不好,本来明天给你,可以先看看。”
“谢谢,谢谢。”杨景行一点不脸红像个真领导:“这个夹子多少钱?”
“不花钱,给的。”郑金余不太会撒谎:“不送你了,好多东西要录……”
这天晚上何沛媛过目男朋友的金玉其外之后还是对郑金余的工作表示了欣赏,也懊恼自己的大意,不过更主要的原因还是杨景行太长时间没有以一个普通学生的身份要求自己,居然钢琴系就是那么混过来的,还当主任?再一想这个社会呀……怎么可能不脱离群众嘛!
可一听说按要求作曲系的毕业作品还得附带创作札记,何沛媛也就觉得偶尔个别人搞搞特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
论文答辩是按学号来,杨景行排班上倒数第三,乐观估计也得是二十六号下午才轮到他,不过二十五号上午驱车到校后他都没去艺术中心,直奔综合楼上到作曲系答辩教室才九点,应该是有足够时间跟疏于联络的同班同学们好好交流一下的,可惜扑了个空。
终于等到同学们三两结伴有说有笑的来了,大多也还愿意在这最后时光跟杨景行做出不算见外的
交流,这时候老贺的电话又来了,不怒自威地叫马上去系里一趟。
杨景行赶到导师办公室没见到人又打听着去会议室,看到的是十好几个人一派严肃气氛有近半数是他不认识的。贺副校长都坐下首去了,可见都是些贵客,所以他昨天对学生没参与接待的埋怨似乎还没过期:“进来。”
坐头把交椅的中年男人倒是笑呵呵起身:“杨景行,今天还是同学……”
毕业论文答辩这事,听起来音乐学院里最有资格当回事的似乎就是作曲技术理论专业。事实上也差不多,尽管各专业都在进步,但今年浦音作曲系为11届毕业生做的安排又能成为其他专业的榜样。
答辩委员会主任是沈阳音乐学院的院长也是博士导师,来祝贺浦音八十周年校庆的时候还是副院长,当时跟杨景行同学打了照面但不算有交流,现在当了院长反而平易近人得多,笑容可掬风趣幽默还关心得知根知底。
委员会副主任是中音作曲系博士生导师,第一次见面,好像都不知道杨景行同学去过中音,不过也算和蔼可亲。
第三位外校专家是安华音乐学院的音乐学硕士导师,年纪不比别人小但在这好像都不太说得上话更多是陪笑。其实他做的是亏本生意,龚晓玲去安华可是当主任。
两位督导员也是外校那个负责作主,浦音还说得上话的就是书记员了……贺宏垂把杨景行叫来,是不是怕他那几张纸难过关得提前做点公关呀?
可杨景行同学还真像个单纯的大学生一样礼貌尊重为止,连趁机留下印象尽量结交都还不太会,更别说卑躬屈膝溜须拍马了。
倒是委员们乐于鼓励夸奖,甚至说一篇读了好几遍,文章微言大义使人见微知著,中音的委员还有独到见解,认为更多是来自论文所体现出来的胸襟还不仅仅源自才华。
虽然作曲系11届评了三个优秀毕业生都没轮到杨景行,但今天这一通待遇至少抵得上半个优秀称号了,学生告退的时候美滋滋。
同学们情也不是能那么便宜建立的,杨景行虽然才离开半个小时就回位了,但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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