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这会说那么多,你一个外来人直接就NONO了,浦音人脸色都有点不好看了。
张楚佳及时对坐在自己旁边的作为马纳斯特的助理兼学生的二十几岁白种女人微笑:“请允许我说明,杨先生只在每年十月的学院钢琴大师班上演奏一次友谊变奏曲。”
白种女人笑得更甜美:“我想友谊的意思是你和我,马纳斯特先生希望杨景行先生能为今天做一次例外。”
“当然,请坐。”杨景行自己先坐下,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大师说:“马纳斯特先生刚刚说它像爱情,你知道我这个年纪对爱情会更热烈。”
其他人还好,但张楚佳必须得用表情发泄一下了。
杨景行就开始弹,同样的曲子,浦音人还是刚才那样不动声色地听。马纳斯特的角色转变也挺快,从自我陶醉变成比较友谊。
一曲结束,却没人鼓掌。浦音人应该是打算让客人先手,可是客人不先呀,玛纳斯还是开始时那样双肘搁双膝地十指交叉的艺术坐姿,甚至表情和视线都没什么变化,用认真的友谊地看着钢琴。那个学生助手,脸上的微笑也只渐弱一点。
没掌声的情形是比较尴尬,但杨景行何许脸皮,自己给自己拍了足足四下,还有点兴奋自得:“为了友谊。”
客人没有回应。
国际交流处该出面了:“马纳斯特先生……”
“我不能接受……”演奏家低头低沉了,还摇头。
其实也是个好人,等会还有几乎算免费赠送的学生讲座呢,浦音人有点着急了,可得力的校长又不在,互相看看,路楷平使劲给杨景行使眼色。
杨景行在想办法呢:“你必须服从,但需要抗衡;你必须否定,但需要接受。”
“是,是!”马纳斯特一下冲起来:“是,是,是!”
不管葫芦里是什么药,浦音人也先尝试着陪上笑脸……
中午通电话的时候杨景行已经在峨洋啃盒饭了,何沛媛就幸福得多,三零六又集体出动去吃美滋滋鳗鱼饭了。
杨景行也有危机感,这么快就被破解了,得想想新办法了。
何沛媛从来怀疑男人的话,很谨慎试探:“不会吧……他那么大年纪……反正我觉得不可能。”
“别看不起人。”杨景行还不服气了:“起码有我八成功力。”
“真的!”何沛媛大欢喜:“那你晚上还好意思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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