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何沛媛想了想:“他们说校庆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欢迎晚会上弹什么了?”
杨景行点头承认:“是,我想想……”
何沛媛先想起来:“你带齐清诺去的!”
杨景行笑:“不是我带她,她也受邀……当时是弹了几首小曲子,巴赫的组曲,听不听?”
何沛媛摇摇头:“……算了,不想听了。”
杨景行又想显摆了:“给个面子,你不知道我当时多么惊险。”
何沛媛瞟眼:“怎么惊险?”
杨景行就说起来,虽然说是和秦蒙礼合作献礼,但是当时的情况其实有斗琴的意思:“……他真的是高手,逼得我不得不拿出七成功力来,才是险胜而已。”
何沛媛又皱脸了:“呸……”
杨景行讨死:“当时齐清诺还夸我呢……现在我弹一遍,媛媛你也夸夸我好不好?境界不一样了。”
何沛媛好挣扎犹豫的样子:“……爱弹不弹。”
果然,听杨景行认认真真弹了组曲其中的两首后,何沛媛就不耐烦了:“不想听这个了……你让齐清诺夸你吧。”
杨景行赔笑:“换,奏鸣曲?”
何沛媛勉强点点头。
D大调钢琴奏鸣曲,自作自弹,杨主任还是很拿手的。全曲有二十来分钟呢,何沛媛也表现出了耐心,基本上没分心走神,一直静静坐着静静听着。
作曲家自己对曲子的结尾的处理更是气势磅礴,都学会砸键盘了,导致弹奏结束后,琴房里似乎还嗡嗡回响。
对于演奏家的期待,何沛媛并没表扬,而是对事不对人的正经:“问你个问题,你认真回答,说实话。”
杨景行点头。
何沛媛不苟言笑:“如果没有先入为主,如果进行双盲测试,你觉得这首和贝多芬比较……双盲测试,那首会被更多人觉得更好?”
杨景行想了想又作死:“其实这种假设没有意义……对大部分听众来说,对我来说,那首曲子更好或者更怎么样,都没有意义。”
何沛媛换个说法:“如果两首曲子诞生在同一个时期,你觉得……”
杨景行摇头:“对现在的我来说,媛媛如果喜欢,那就是意义。”
何沛媛又想起来:“是你跟老齐分手后创作的。”
杨景行笑呢:“是有点这个因素,可能是有点影子在曲子里面……但是不同的演奏家有不同的理解,包括我自己,不同的心境也不一样了。”
何沛媛依然暗淡:“都说这首是你最好的钢琴作品。”
杨景行不屑:“谁说呀?谁有资格说?哪有什么最好……我还说我最好的作品是,只有你知道。”
何沛媛看着男朋友的眼睛,突然苦笑了一下:“如果我不认识你,我会把你想象成……反正不是你现在的样子。”
杨景行起身逼近女朋友:“我怎么了?”
何沛媛才不怕,扬起下巴还更气势了:“你无赖,你流浪!”
杨景行动手:“我就流氓给你看!”
虽然男朋友只是样子做得吓人,并没实质的流氓举动,但何沛媛还是害怕的,慌忙躲避退让。
闹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弄的,两个人突然拥抱了起,而且是艺术性地拥抱。
安静了好一会后,何沛媛开口说话了:“杨景行?”
杨景行嗯。
何沛媛好不知羞的:“你爱不爱我?”虽然不大声,但是伴随咬字,下巴也在男朋友肩膀上有节奏地一戳一戳的,这姑娘的下巴真有点尖。
杨景行说:“我爱媛媛。”
何沛媛手上用力些箍男朋友的腰,并且继续戳他肩膀以表示不满:“要我问你……”
杨景行哼:“你还说,不该问的要问,剥夺我的主动权。”
何沛媛好像笑了,突然后撤一些,在杨景行嘴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再迅速回到肩膀上:“你休息会,我想让你给我讲一讲第二交响曲。”
杨景行说:“只亲一下怕是休息不好。”
“无赖……”何沛媛轻轻叹气还是喘气,然后堪称轻车熟路地让自己的嘴唇沿着无赖的腮帮子,迅速滑到无赖的嘴巴上,精锐部队也已经亮相了。
站着有站着的好,至少杨景行就不能把何沛媛压得不能动弹。不过没过几秒钟,何沛媛就松嘴了,变成用额头顶着杨景行的鼻子还是颧骨,沙哑指责:“你不乖……”
杨景行解释:“我又没动。”
于是何沛媛也不动了,让两个人保持除了手臂和肩膀外就只有额头的接触。
安静了一会,杨景行主动:“媛媛,我爱你。”
何沛媛低沉嗯哼,明显抗议,依然不动。
杨景行柔声建议:“出去喝口水吧。”
何沛媛依然不动,但是说话:“你是不是很想?”
杨景行会装呢:“没有……完全能控制。”
何沛媛的意思是:“不准想齐清诺!”
杨景行坚决否认:“没有!你想哪儿去了,现在是因为你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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