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末安馨的小课基本是铁打不动了,听系里年轻老师的意思,安馨在浦音已经给别的同学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了,感觉进琴房都是机密,根本不可能发生窜房闲聊娱乐的情况。
闭关是有需要的,但是别人准备国际大赛的时候,一般都是真正隐修,不会还住寝室吃食堂上琴房,所以安馨和有点大隐隐于市的意思了。
大部分老师当然是对安馨充分肯定的,是个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好榜样。但是也有独立思考的人,这天早上在食堂,池文荣就跟杨景行说了一下。
学校有一位中年老师,在音教系教普通话和心理学,经常从事社会活动,也算是个才子和小范围名人。就是这位老师,在课堂上跟学生闲聊的时候发表了自己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核心思想大概是杨景行对安馨的做法其实不科学的,这种行为在一所健全的现代专业院校其实不应该存在,如果杨景行不是个天才,这样做不会有好效果,也根本不会有人允许他这么做。
池文荣并不是对这位老师有什么大意见,也知道:“……不过他也不是针对你,话也没说绝对,说特例应不应该存在,还需要论证。”
安馨早已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那怕和自己有关的,也是继续细嚼慢咽不参与话题。
看池文荣的样子是想要自己论证一下,杨景行说:“其实也有道理,当初我的考虑还很局限,这样对其他同学,尤其是老师……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什么也不要管,其他的事等比赛之后再说。”
安馨这才点点头。
星期天早上,杨景行接到连立新的电话,虽然是好早就有预谋,但是直到今天才确定,在浦海爱乐乐团在新年音乐会节目单上。
杨景行对连立新表达了真诚感谢,想来指挥和总监也是客服了一些困难,虽说乐团能自负盈亏,但毕竟也还是个下属单位,新年音乐会如果要上新曲目,竞争肯定是挺激烈的,而且对听众而言也是个挑战。
这下杨景行风光了,东西半球都在阳历新年上演自己的大作,再加上一书又被市里评了奖,所以他下午就跑去跟丁桑鹏邀功了,还不要脸蹭饭。
虽说老人没病没疼,但是他儿子还是在送杨景行出门的时候悄悄说了一下,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精气神明显下降得厉害,尤其这冬天来了,自己才六十几就觉得吃力了,何况年近九十的人。
年过花甲的人依然很重孝道,跟杨景行说得恳切:“也就是你来了能多笑几声……有空,尽量来看看,嘴上说不准你耽误,其实很开心。”
杨景行越来越不知轻重:“我也没尽孝心,辛苦你们了……”
这二十四节气还是挺科学的,大雪刚过,星期一的气温就骤降了好几度,满大街的羽绒服了。
杨景行一早到录音部,不过不是为童伊纯或者安卓的事,而是前天戴清出了绯闻,并不是公司的运作,真的被狗仔队抓了现形,若干张照片在网上热闹,看起来是戴清在朝富家子弟投还送抱。
甘凯呈这当姑父的也到得挺早,没一贯的轻松风雅,和杨天才开玩笑都是冷言冷语。
戴清也是心虚吧,除了有谭幕闻陪着,把母亲也给带来了,还呈现出了一点知错的样子,小低头不说话,让母亲打头阵跟杨景行打招呼。
杨景行一个制作人,管不了那么宽,对艺人家长挺尊重,请坐看茶。
都坐好了,顶着甘凯呈的冷脸,谭幕闻还是要开口:“这次的事……看看该怎么应对,我们听甘经理和杨经理的意思。”
两位经理都沉默,甘凯呈不屑说,杨景行不敢说。
戴清的母亲对杨景行笑笑:“杨经理,不好意思,小清不懂事,给公司添麻烦了,对不住。”
杨景行摇摇头。
甘凯呈一点桌子:“根本不是公司不公司的事!”有明显怒火,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大家安静。
过了一会,甘凯呈问戴清:“你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好像是需要回答的,戴清微弱地说:“没有,当时玩……”
“玩!?”甘凯呈冷笑了:“你跟那种人玩?你是情商高还是智商高?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
戴清的母亲也冷着脸。
甘凯呈又问:“还是想嫁入豪门?你照照镜子?你是学识好?品质好?家境好?你占那样了?哦,对了,你是明星,明星啊!”
戴清的母亲叹了一大口很有怨气的气,戴清则在认错的态度上加了不服气和委屈。
安静了一下后,杨景行也说话:“甘经理是作为长辈说这些话,是教训,更是关心……戴清你要理解。”
好一会,戴清才稍微点头一下。
谭幕闻对甘凯呈说:“我有失职……”
甘凯呈不同意:“你失什么职?她三岁小孩?随时看着盯着?”大制作人是真的生气。
戴清母亲用力讲道理:“是,孩子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朋友交往……”
甘凯呈一点不注意方式方法:“行,你要觉得我说错了……好走不送。”
家长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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