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累了,想休息。”
回到家,父母果然等着的,萧舒夏还敏锐察觉:“喝酒了?”
齐清诺点头:“喝了两杯啤酒。”
萧舒夏就责怪儿子:“开车怎么能喝酒,诺诺在你也不注意一点。”
齐清诺帮杨景行开脱:“今天情况特殊,在浦海他不敢喝,我妈下的命令。”
萧舒夏呵呵:“那就好……你妈的话他不敢不听。”
上楼,杨景行问:“再洗一下?”
齐清诺不需要提醒,换了拖鞋去洗手间,关门,十来分钟后出来,看看坐在沙发上的杨景行,说:“我睡了。”
杨景行点点头:“晚安。”
齐清诺重复:“我真睡了。”
杨景行反悔:“谈谈心?”
齐清诺走过来,低头在杨景行嘴巴上吻了一下,同情:“难得有机会……晚安。”
杨景行说:“我等会给她们打个电话。”
齐清诺点点头,转身进屋关门。杨景行坐了一会,也去冲凉了。
关了客厅的灯,齐清诺的房间里似乎还有点光亮。回到自己房间,杨景行打电话给夏雪。
“喂。”夏雪声音低低的。
杨景行废话:“还没睡?”
夏雪说:“没,我还在苗苗家。”
杨景行说:“我猜对了。在看电影?”
夏雪嗯:“……老电影。”
杨景行说:“今天的事,你们别放在心上。”
夏雪好像犹豫了好一会才嗯一声。
杨景行又说:“让苗苗也别生气了……今天是我不对。”
夏雪说:“不是……她生你的气没?”
杨景行说:“还好,我早练出来了,多谢苗苗的锻炼。”
夏雪不笑:“其实……是我们不对,不该那样。”
杨景行说:“过去的事了,是我造成的,不怪你们,也不怪诺诺,你们别怪她,我叫她也别在意……”
夏雪嘴硬:“不是,是我们不对,她本来想给你惊喜的。”
杨景行说:“我惊喜了,虽然有点不愉快,如果你们都不生气了,就完美了。”
夏雪犹豫着嗯。
杨景行说:“上大学也算走上社会了,社会有残酷的一面,你们不能再依偎在父母家庭的怀抱里,所以要好好努力,照顾好自己。以后不再是小女生,要准备当坚强自立的女孩子了。”
夏雪又嗯。
杨景行说:“那就这样,帮我跟苗苗道歉,你们早点休息。”
夏雪说好:“……你们明天什么时候走?”
杨景行说:“午饭后吧,我也不指望苗苗那时候能消气,就不去看你们了。”
夏雪声腔突然有点不对劲:“苗苗的相机坏了……”
杨景行说:“我到浦海了再买,给她寄到学校去。”
夏雪说:“镜头没坏,拿我的试了。”
杨景行说:“都买新的……你不生气吧?”
夏雪说:“不……”
杨景行说:“万一她到学校了还在气,你就帮忙把地址给我。”
夏雪说:“好……不会气了。”
杨景行说:“那我挂了,晚安。”
半夜两点多的时候,杨景行转身迎着着门外的脚步声,看着门被轻轻推开,齐清诺朝里探头。
齐清诺也不吃惊北楼守夜人的用功,看了一会后移身进屋,穿得整齐,废话:“还不睡。”
杨景行看着齐清诺。
对视了一会,齐清诺一笑:“我睡着了,醒了。”杨景行体贴:“要不要喝水?”
齐清诺的笑容能保持了:“好。”
杨景行出门去接水,回来递给坐在床沿边看电脑的齐清诺。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我晚上才发飙,你又在弄这个!”钢协的圆号分谱。
杨景行笑笑:“寄情于工作。”
齐清诺问:“你打电话没?”
杨景行点头。
齐清诺关心:“怎么样?”
杨景行说:“不能怎么样,都是废话。”
齐清诺点点头,提议:“去兜风吧,我看今天的月亮也好,星空灿烂。”
杨景行犹豫:“我爸妈现在警惕性很正高,可以去楼顶。”
齐清诺也乐意:“走!”
虽然才五楼,但是周围视野也不是很窄。半夜的九纯县城安静得只剩下并不灿烂的灯光,头顶的星空明月却是浦海不可能见到的。
在无人照料的杂草花坛边坐下,齐清诺仰着头,回忆:“小学去天文台,第一次意识到人的渺小……今天又是证明,一点风吹草动,就大惊小怪了。”
杨景行说:“你已经够强大了,换成我……”
齐清诺迫不及待:“你怎么样?”
杨景行笑:“甩袖而去,多弱小。”
齐清诺笑:“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别以弱小当借口,吐露一下心声吧?”
杨景行想了想:“可能我觉得,解释总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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