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飞地给三零六讲解杨景行在笛子这一段的各种手法和想法,简直是把作者的心肝肺都掏出来给大家看了。杨景行跟三零六一样认真地听着,不过没厚脸皮到点头去表示赞许。
上课铃又响了,贺宏垂还在手舞足蹈,并不时要柴丽甜吹一段,让大家对他说的体会更深刻一些。
贺宏垂讲那么多,综合意思就是作者在写这段旋律的时候是非常严谨的,肯定是倾注了心血的,根本就是很古典的写作手法,丝丝入扣一丝不苟,经得起任何推敲琢磨。
这些演奏系的女生大部分对作曲知识都是半知半解,今天听了那么多也是似懂非懂。对表演系来说,作曲系不用没日没夜刻苦练习,但是作曲系需要学习的东西又是最烦躁最枯燥最深刻的,作曲系总是有做不完的作业,考试的时候也最忙……
作曲系和表演系,一个是精神折磨,一个是肉体折磨。刘思蔓二胡练到腱鞘囊肿,而作曲系容易出精神病……尤其是在学习了那么多后还写不出什么样的作品,就感觉有点可怜可悲,又有些值得佩服。
还好杨景行没有什么神经质的症状,写出来的东西也还过得去,不用同情。
等贺宏垂讲完了旋律后,龚晓玲又开始说和声。她说:“贺主任讲得很好,相信现在大家对这段作品已经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下面我们来看看和声,看杨景行是如何做到的,相信对你们的演奏会有很大帮助……”
旋律是感性的,和声是理性的,龚晓玲上起课来也比贺宏垂理性,没那么神采飞扬,还是温柔和蔼的样子,而且她的语言很好很有文艺感,女生们听得更加享受。
三零六的女生不会像音乐门外汉那样对和声没什么认识或者不重视,但是因为理性的东西往往就更加复杂,更难深入了解,所以对龚晓玲讲的那些东西就更加找不到具体依据,听得也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龚晓玲身为女人会更容易接近女生们的内心:“……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法?看起来像卡农了,这是什么感觉……风风雨雨同一梦,生生死死谁与共,对不对?所以两把二胡在这里要特别注意,既不能太抢笛子的风头,又要表现出你们的力量……”
教授到底是教授,原来曲子作者如此深刻有内涵!别说三零六,杨景行都听得痴呆了。
等龚晓玲把笛子段落的和声解析完,第二节课又将近去了一半。贺宏垂又争分夺秒地上来:“怎么样?都有收获没有?干脆,我们就用今天下午的时间把每一段都好好看一遍……”
龚晓玲提醒:“休息一下吧。”
这个贺宏垂同意:“休息,休息……十五分钟,都想一想。”
女生们去厕所或者拿着谱子看,杨景行去外面打电话,先给李鑫说自己不敢对歌词发表看法,让她写完再说,然后发短信告诉正在上选修课的陶萌今天下午不能见面了。
王蕊走到杨景行身边,像个爱撒娇的小学生:“怪叔叔,我那段是什么调调?”
杨景行不爱幼:“我怎么知道。”
王蕊翻脸:“什么都不知道你干什么的?”
齐清诺和何沛媛走过来,被齐清诺勾住细腰后,何沛媛预感形势不好,想跑,但是力气明显没齐清诺大,被她抱住一转就站在了杨景行右边,不过还继续挣扎。
齐清诺挺怀恋:“帅哥美女,再来一次。”
何沛媛嬉笑着跳开,谦让:“你来。”
王蕊着急:“来什么?”
齐清诺也有表演欲,催杨景行:“快点,喂我,嫉妒死她。”
杨景行笑:“我也想看。你来。”还退了一步空出舞台。
何沛媛嘿嘿,抢占先机,用身高加鞋跟的优势深情俯视齐清诺作陶醉状:“美女,你好美!”
齐清诺皱眉:“还有这?”
何沛媛责怪:“高于生活!”
齐清诺剧烈地笑:“真不要脸。”不过马上收拾表情进入状态配合何沛媛:“帅哥,你好帅。”她说话还摇脑袋的,似乎不能自制了。
两个女生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何沛媛缓缓抬手:“来,我喂你。”
齐清诺保持视线,假装含吸管,好淑女好娇滴滴的动作:“……真甜。”
何沛媛压抑地嘿嘿几声后继续:“美女,你也是。”
王蕊被恶心得不敢看了:“我靠,真的春天了!”
齐清诺和何沛媛笑成一团,齐清诺讥笑何沛媛:“你有多美?”
何沛媛美丽的脸蛋笑得微红,哈哈:“我情不自禁了。”
杨景行说:“我恨你们。”
何沛媛喘气地表扬杨景行:“我真的太佩服你了,彻底服了。你别说,还真有人上当,你们刚走就卖出去了。”
王蕊简直不信:“他真的喂你?!”
何沛媛抱齐清诺:“见证人。”
王蕊受不了:“亏你们做得出来。”
何沛媛说:“我是被逼的。”
齐清诺指着杨景行评价:“你说这种演员,他说什么话你敢信?”
杨景行说:“我讨厌你们。”
何沛媛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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