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即便最后赢了,也是遍体鳞伤。
也必然造成在发展过程中,一代人,甚至两三代人思想的割裂。
突然道:“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做点什么呢?”
董北国皱眉,“那你想怎么做呢?”
就见齐磊伸出四个手指头,“衣、食、住、行!”
看着董大校长:“大的文化,我们传不出去。可小的柴米油盐,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因为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老百姓最关心的东西,无非就是三餐一倒、四季寒凉。”
说到这儿,见董北国他们有点疑惑,齐磊继续道,“我给各位打个比方吧!”
“咱们就拿‘住’来说,现在雏鹰班已经在做了。”
“我估计他们西式装修这一步是没问题,可是国风改造不是他们能力范围之内。”
“说白了,他们对国风,对中国元素的概念都得从头学起,哪那么容易就给融合了?”
“可是,拿出这么多教育经费是为什么?不是让他们亲自动手,而是让他们有能力请别人动手。”
“无论是传统手艺人,还是各个名校的设计专业在校生,甚至是成名的设计师,他们都可以去请!”
“到时候,如果我们再办一个面向传统工艺和各大设计院校的设计评奖呢?”
“如果雏鹰班这个方案是可行的,效果是显著的,那么就可以向上面建议,在每所设计院校办类似的奖项,甚至是一年一度的部级评选。”
“我们不能逼着下一代设计师必须走国风路线,可我们能从规则上引导他们向这个方向靠拢。”
“这件事儿如果做好了,我想,时间是会给我们回报的。”
“以后,不仅仅是雏鹰班,在其它地方,我们也能看到越来越多的国风设计元素。”
董北国一想,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思路,可是意义何在呢?
“还有吗?”
不管怎么说,齐磊想问题的角度确实很独特。
齐磊,“有啊!”
“咱们再比如说‘衣’。”
指着自己的一身,“牛仔裤、白衬衫、马丁靴。”
“随处可见的,还有t恤、西裤、连衣裙。”
“这些都是舶来品,连配色都是巴黎、纽约的那些时尚大师们引导的当季时尚。”
“以至于我们的消费观念、审美标准已经完全被人家所左右。”
“我们的服装设计能力、水平,也是跟着人家在走。别说超越了,追平都是个问题。”
“更导致我们自己民族的传统审美,已经没有生存空间了。”
“中央美院里画油画的一定比国画的多,那里培养出来的服装设计师也只会裁剪西装和长裙。”
“你连本国的东西都不觉得好看了,还谈什么民族自信?”
“甚至人家丑化你的眯眯眼、大颧骨都成了主流审美,不觉得可悲呢?”
“”
“”
董北国和廖凡义竟无言以对。
这一点,他们是感同身受的。
就拿昨天的面试来说吧,为什么有一多半的学生在最后一题选择了错误的答案?真的是这些孩子都是白眼狼吗?
有点矫枉过正了。
不排除有个别极端思想的已经没救了,但大多数孩子还都是好孩子。
只不过,这是改革开放接触国外文化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人。
他们穿的是牛仔裤、西裤,看的是美国大片、倭国动漫、欧日韩的偶像剧,港台在这个年代都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
入眼国内就是穷,往外看却是天堂!
哪不比国内强?
进口的东西就比国产的好!
似乎外面世界全是美好,外面的文化就是先进。
说句不好听的,连洋快餐都是最时髦、最高大上的美食。
你让他们怎么有自信心?很多人其实是有怨念的。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怨念从哪儿来,可能,真的就是看哪哪不好,然后自问为什么不好。
从而不爱了。
这就好像,70、80后为什么那么爱女排,为什么那么爱国乒?
因为那是为数不多,给人们一点信心,一点力量的渠道。
想到这些,董北国、廖凡义都有几分无力,苦笑着,看着齐磊,“你有办法吗?让国人恢复对国学的信心?让传统的再现辉煌?”
“太难了!”
确实太难了,这是2000年,不是2020年!!
后世国风的崛起,民族自信的增加,伴随的是国家的富强,切身感受到了强大,才能有自信。
而这个年代很难。
对此,齐磊诚然道,“我没办法恢复对国学的信心,这些已经根深蒂固了。我们做传媒人的再去呼吁审美,再去发扬传统美学,也不现实。”
他不是神,有些事可为,有些事儿不可为。
“不过”话锋一转:“那你们说能不能换个思路呢?”
董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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