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义他们现在进展很慢,甚至可以说是龟速爬行。
这并不是说那几个老学究的学术能力不行,而是
毕竟是一个超前学科,互联网都还没有普及,就开始从技术到人文理论的研究,确实有点难为他们。
尽管洞察模型展现了一些东西,可那依旧是很少的一部分,想用不到二十几天的时间,就把未来全体系的理论说清楚,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需要齐磊马上参与进去。
这也并不是说齐磊的学术能力有多出众,恰恰相反,他的学术水平完全不够,不平很洼。
用的是他的想像力和灵感。也就是需要一个有超前眼光的人来当工具人,来设计场景,提供超前认知。
事实上,廖凡义他们现在苦恼的就是这个问题。单凭想象力,完全无法支持他们走下去。
所以,就在齐磊埋头疾书的时候,廖凡义等不及了,下午跑到采审办来找齐磊,一进来就见赵姐正和后勤处的人在对单子,而齐磊在最里面的办公桌旁全神贯注。
赵姐当然认识廖凡义,从院系副主任窜到学部副部长,而且才三十出头儿。
如果说,齐磊十八当采购经理是行政口的妖孽,那廖凡义绝对就是学术口的妖孽。
此时见他推门进来,还挺奇怪。
心说,他怎么跑采审办来了?
却是廖凡义看了一眼齐磊,给赵姐指了指,意思是,他来找齐磊。
赵姐一看,也就不作声了,继续忙自己的。
而廖凡义来到齐磊桌旁,齐磊依旧埋头干自己的事,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架势。
直到廖凡义好奇地拿起他已经写完的《公开课大纲》,以及《经济学角度看传播学》,还没发现身边来了人。
确实有点投入进去了。
把两份东西拿在手里,廖凡义开始也只是想随便看两眼,结果
只看了个开头就有点收不住了。表情愈发凝重,干脆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也不管齐磊了,自顾自的研究了起来。
赵姐和后勤处的人往这边看了一眼,更是无语。
这是干嘛呢?也不见谈事儿,还坐下了,把采审办当他办公室了?
毕竟是外人,你要真找人也就算了,杵这不走那就有点别扭了吧?
最后,赵姐聪明了一回,干脆从杂物柜里找出个杯子,放上茶叶,倒上热水,给廖凡义冲了杯热茶。
然后,亲手端过去。
怕打扰经理,还有点小心翼翼,“廖部长喝茶。”
其实意思挺明显的,你不走,我就给你泡茶呗!
一般人是拉不下这个脸子的吧?
却没想到,廖凡义连头都没抬,“放这儿吧”
赵姐:“”
脸一黑,他还挺理所当然的,这是搞不走了呗?
就这样,廖凡义从一点多一直坐到三点,把齐磊写好的两个东西,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来来回回看了三四遍,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中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好吧,一直困扰他的问题,包括打不开思路的问题,答案全在这两份东西里了
有点呲牙咧嘴,抬头看了眼齐磊,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呢?
而齐磊这边,依旧头也不抬,却是冷不丁蹦出一句话,“看完了?”
廖凡义吓了一跳,“你知道我来了?”
齐磊这才放下笔抬头,呲牙一笑,“您开门进来,我就知道了。”
这是基本素养好不,一个办公室里,领导能从早上上班一直低头到晚上下班。
可是,你要认为他什么也看不见,那就天真了。
真的得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别说办公室里谁谁干了什么,厉害的,员工想了什么,他都知道。
采审办来人了,齐磊哪会不知道?
只不过,看见是看见了,可是他当时的思绪正集中在笔下,准备把那一段写完再和廖凡义打招呼。
却是没想到,廖凡义也看入迷了,那索性谁也别打扰谁。
你看你的,我赶紧把脑子里构思出来的东西落于笔触。
就这样,两个来小时就过去了。此时,刚好把现在能想到的东西写完。
笑看廖凡义,“说吧,找我什么事?”
廖凡义有些晃神儿,我找他什么事儿来着?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把那篇《从经济学思维看传播学》推到齐磊面前,“你能把这个详细的和我说说吗?”
面容急切,“现在,新学部最大的难点,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来捋顺整体的学术逻辑。”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现在廖凡义他们,有点像正在梳理一团乱麻绳。
以他们那些人的学术能力,对“麻绳”已经是极其了解了。而洞察实验则是告诉他们,在这团乱麻中间包裹着一个无价的宝藏。
廖凡义他们更清楚的是,一旦他们能把外层的乱麻梳理好,就能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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