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两人默契起身。
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苏业豪表情一呆,纳闷问道:“你们干什么,还没谈就走了?”
两家瓷砖厂的代表也愣住。
他们互相对视完,脸上带着点小尴尬。
其中一位三十多岁的方脸汉子,说道:
“我看他们都没谈拢,连茂山湖集团的人都离开,以为小老总对我们这行也没兴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治骅,来自佛川阿杰莉娜瓷砖厂,职位是总经理。”
另一位圆脸胖子,也不甘落后,客气伸手:“我是佛川淏然瓷砖厂的销售主管,毛舫,朋友都叫我阿毛。”
伸手握了握。
苏业豪继续坐下,端起杯子喝口茶,嘴边带笑:“服装厂、饲料厂那些,我确实不懂,但说起房地产,这可是我的……我家的老本行,经常打交道。瓷砖属于建材,房地产的周边嘛,做好了就是暴利行业,包括水泥、五金、卫浴等等,其实我都挺看好,你们两家都在佛川,彼此认识?”
方脸汉子吴治骅,笔直端坐着,回答说:
“我们阿杰莉娜瓷砖厂,跟他们淏然的工厂斜对门,平时有点接触,但我们公司的原材料和窑炉施釉、质检工作,都比他们做得好。”
一听这话。
淏然瓷砖厂的毛舫,立马就急眼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这当面一巴掌,力度可不轻。
毛舫差点跳起来,急忙说道:“我们厂生意好,还跟其他公司买了新配方,现在就差引入流水线,做大做强!你们阿杰莉娜都快破产了,跑来凑什么热闹?”
同行是冤家。
吴治骅的性格,棱角分明,一本正经继续说道:“你们价格低,还喜欢恶意抢客户,论起产品质量,拿什么跟我们斗?资金出问题,是由于我们讲良心,掏钱补偿工伤老员工,早年安全措施不到位,这我认了,但我们阿杰莉娜的产品质量肯定更好,三十五年品质,经得起检验。”
苏业豪捧着茶杯,乐呵看热闹。
巴不得两边继续互相揭短,连背景调查都省了。
淏然瓷砖厂的毛舫主管,气到脸色都微微胀红,本来他们公司看见《新联早报》,先决定派他过来找机会,没想到哪里漏了消息,导致本就在港城尝试拓展业务的吴治骅也跟来。
这年头,但凡是稍微有点实力的企业,都想出来挣外汇。
人民币以外的货币,一般都叫外汇,没毛病,在外面做生意利润更高,一旦在当地闯出名气,也更容易远销欧美,所以他们来得这么及时。
毛舫虽然生气,可大概了解吴治骅的性格,没有再斗嘴。
只忙着向苏业豪解释说:“小老总,我们淏然的产品质量,那可是有口皆碑,耐刮耐用,物美价廉,竞争力十足!”
“一分钱一分货,道理我懂。”
苏业豪点点头,充当和事佬,接着笑道:“吴经理,你说的工伤赔偿是怎么回事?”
“……早年没那么重视安全生产环节,瓷砖厂灰大尘多,肺和呼吸道容易出毛病,我们阿杰莉娜是老厂了,被我和一个朋友联手承包,虽然按道理来说不该我们管,可我们还是愿意掏钱补偿,导致欠银行的钱没办法及时还上,再想贷款很难了。”
吴治骅性子直,头脑并不傻,也懂自卖自夸。
苏业豪听完。
当即猜到是怎么回事,恍然大悟,问道:“赔偿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对吧,现在生产环节还有没有隐患?用血条换产量的买卖,我绝不会干。”
吴经理笑道:“已经更新了生产技术,不能说百分百没问题,但我争取做到了最好。”
等苏业豪看向淏然瓷砖厂的毛舫。
毛舫当即回答说:“我们的工艺也改进了,绝对没问题!小老总可以派人去考察,容易得尘肺病的环节,现在都是自动化机器!”
对此将信将疑。
暂且跳过生产上的隐患不谈,单看瓷砖行业的市场前景,苏业豪觉得还是很有前途的。
况且。
只要投资跟得上,改造流水线工艺,加强安全监管环节,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曾跟类似于吴治骅性格的直爽人,打过交道。
或许这种人不太好相处,但是抓安全绝对是一把好手,正直、有良心的生意人,总能让人更加有好感一些。
虽然苏业豪没有完全相信,可假如真的决定投资,肯定不会单凭一面之词,想办法明察暗访就能搞清楚,投资前哪能不避开暗雷。
认真翻看起两家公司准备的资料。
它们在当地,都属于中上游,有点实力。
阿杰莉娜瓷砖厂,去年总营业额勉强达到七百万人民币。
淏然瓷砖厂,不仅拥有自己的品牌,还对外贴牌代加工生产,去年营业额一千五百万人民币。
前者毛利率高达35左右,后者的毛利率也有27左右,再看净利率,淏然瓷砖厂反倒超过了自产自销,发展品牌的阿杰莉娜瓷砖厂。
苏业豪对这些资料,只是一眼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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