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关心。最后一次警告,别多事,登船回去,否则我会立刻放弃你!”
……
黑色现代车里,“实在不好意思,朴先生,约定好的事情,几天前就该安排你回去的,结果渠道路线那边出了点问题,延误你几天时间……这是游轮船票,顶层豪华舱,算是赔罪,还望海涵。”
歉意说着,宗清递来个白色信封。
朴钟圣接过,连连摆手,神情郑重:“宗队长说的哪里话,劳你亲自开车将我从岭江送来这里,钟圣铭感于内,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想法。”
“哈哈,那就好。”沉吟了下,宗清笑道,“我想问个私人问题,不知道朴先生介不介意?”
“但讲无妨。”
“嗯,你以后的打算是继续当明星吗?不考虑回归家族帮帮你父亲?据我所知,朴氏家族现在可是在关键时候,很有希望再进一步。”说完不好意思摆手,“没其他意思,就是有点好奇,你可以不回答。”
朴钟圣缓缓摇头,望着外面的碧海蓝天,船旗飘扬,沉默了会:“宗队长愿意听一个故事吗?很老套的故事。”
“当然。”
“有个小男孩,他出身环境比较特殊,天赋也算出众,便自记事起就经受各种残酷训练,学习若干特殊本事……他从来没有抗拒过,虽然他也很羡慕同龄人无忧无虑的快乐生活,但他更明白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莫大期望压力,所以无论是受多么严重的伤,亦或者流多少血,他都没有想过放弃,他不想让所有人失望……”
“好在,他的家庭很圆满,有父亲,还有温柔的母亲。小孩子嘛,无论多早熟,听过多少大道理,心志总是不稳定的。但每当他感觉坚持不下去时,总能在后者那里寻求到些继续坚持下去的慰藉动力,尽管这会让他受到父亲的严厉责打,因为那样会显得软弱,呵……”
“……就这样,一晃十来年,他十六岁。这样的年纪,与他同批受训的小伙伴们,早已开始为家族效力并逐渐展露头角。但他没有,他还在训练,因为他新觉醒了个天赋能力,需要进行下个阶段的学习。他也不急,因为即便没有那项特殊能力,他也是所有人当中最优秀的那个,过往无数次训练结果都能证明这点。他只需要静静等待,以及一次机会即可……”
“……教导特殊能力的老师比较难找,他也就难得有段空闲时间,刚好那时候他母亲生日要到了,便打算趁这机会准备份特殊礼物。他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是个街边歌手,没有名气或者说是没来得及成名的那种,曾经自费录制过十几盘磁带,里面都是她自己写的歌,除了给几大演艺公司投递外,剩下磁带她都在外出卖唱时送给了路人,自己有保留一盘,但是不幸遗失了……这是他母亲的遗憾,闲暇聊天时曾提过好几次,想听听以前那盘磁带里的歌,也想让他听听……所以,他决定找回那盘磁带,当做礼物送给母亲。如果能成功,想来那一定会是个意义非凡的生日呢……”
“……寻找的过程就不讲了,只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母亲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终于从个演艺公司的仓库里,找到了那盘磁带,上面还有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抱着吉他,冲着镜头笑容烂漫……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也就是这时候,他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家族内乱……”
“有个叔叔和几位长辈叛变了,他们想杀死父亲,夺取家族大权……当然,那是他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他当时匆匆赶回家族,还没了解清楚情况,父亲便递来一把冲锋枪,让他带人攻下某间议事内厅。”
“那天晚上在下雨,不大,牛毛细雨,但足以使天色晦暗,电源也早已被切断。这种情况下,对方所处位置易守难攻,只要守住一道走廊,就基本可以断绝外部攻进的可能……但这可难不倒经受十余年训练的他,事实上只用了短短五分钟不到,他就指挥人手突进内厅,将里面的人诛杀殆尽。这过程中,他甚至都没有打完一梭子弹,有没有打到人都不知道,总之,很轻松……”
“……后来他才知道之所以如此轻松,是因为屋内的人没有防备,他们有人质在手,在他回来之前,正在与他父亲谈判,父亲也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说到这里,朴钟圣眯了眯眼睛,神情淡淡,嗓音也淡淡,实际从始至终,除了谈及母亲外,他神态语气一直如此,像在说着某件发生在旁人身上的事情,继续淡淡道,
“然后,他带人攻了进去……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叔叔,几个长辈,还有……他的母亲……”
即便已有所预感,听到这里,宗清还是不由得动了动身躯,张了张嘴,但随即又无言闭上。很显然,这时候身旁这位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聆听。
“他下意识走过去,从血泊里抱起母亲,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更不知道夺走她母亲性命的子弹,是否就是由他枪膛里打出去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个傻子……”
低眉,扶额,闭眼,车厢内陷入一片死寂。
也就在这时,咚咚,车窗敲响,是宗清的贴身保镖,唤作阿青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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