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了地方。
随便找了个两人间,唐荣还在昏睡,唐永发刚才去洗手间的功夫受冷风一吹,醉意再次上涌,也差不多要躺了,等安顿好这对父子俩,出去带上门后,唐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静静在门口站了会,旋即离开,回到大厅,在门旁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又跟谢家下人要了点瓜子花生,面带微笑,欣赏着液晶屏上的精彩晚会。
标准一副守岁态度。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临近十点半,此时大厅内的酒局基本是散了,桌上的残羹剩饭也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茶饮以及瓜子点心,男人们大都聚到一侧大厅打牌打麻将,女人老人则和唐朝类似,坐在大厅,带着小孩看节目守岁。
也就在这时候,唐朝眼波动了动,看着张熟悉面孔拿着手机匆匆从身旁经过,走出门外。
正是方才被谢薇记住的刘姓男子。呵,还真有点事在里面啊,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唐朝坐着未动,眼角余光却在注意着房间内接电话的人,以及几个正门侧门进进出出人群……拍了拍倚在他身上的糖豆,示意挪开,“我去个洗手间。”
起身,走出门外,路过廊道的时候放缓步伐,一个穿着昂贵皮大衣的年轻男子从旁越过,神情不是很痛快的样子。看着对方的背影,唐朝翻转手掌,出现一台屏幕还亮着的水果手机,界面是通话记录,上一个电话刚挂断,十几秒前打进的。
找到了……
一边不动声色的跟着,唐朝一边自脑中调取年轻男子的信息,与糖豆父亲那边知之甚少的情况不同,谢家这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和产业状况,唐朝早在几个月前认亲时就打探清楚了,了如指掌,这人——谢小虎,谢家旁支——他和糖豆会有什么矛盾?
是的,唐朝从一开始就没把这事往简单处想,唐永发不蠢的,相反,他很精明,也很市侩。那些被识破的小聪明、抖机灵,更多的只是限于格局见识罢了。这样的人,不至于蠢到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分不清楚的地步。
当然,还有个情况,他喝醉了。醉酒的人是没有任何精明理智可言的,但那应是被算计了,包括他后来说的那些不合时宜的话……实际唐朝之前刚进大厅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好心劝阻的刘姓男子,后者的段位比唐永发高多了,但他连谢薇都没能彻底瞒过,又怎么可能瞒过两世为人的唐朝?
不过话说回来,唐永发才刚来几天而已,巴结人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得罪人。所以按道理来说除非是实在无聊想看他出糗,否则针对的就肯定不是他,而是和他有着唯一联系的糖豆。
人生是一袭华丽的旗袍,里面爬满了虱子。
所谓家族其实也是如此,表面相亲和睦,背地里蝇营狗苟的实在不甚繁多。两世为人,唐朝见多甚至是见吐了这种情况,他也没那闲心去理会这些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对方可以肆无忌惮的把这些泼在糖豆身上。
大年三十啊……既然有人不愿意消停,那就玩玩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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