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9年,康熙八年,四月,春。
满清京师一带,一场八大诸侯围猎鳌拜的战争即将进入落幕。
此战初期,鳌拜是当之无愧的满清军方第一大佬,年已六十的他,一身强硬功夫丝毫未见弱化,亲率军与八大诸侯一一会战,阵杀十数大将,这一场战争的开局,以鳌拜的狂暴战力为开头,揭示了此战之不易。
此后,八大诸侯毕竟是人多势众,围睹之下,渐渐进入僵局,连绵大战从68年,九月初,一直延续到69年二月,天降大雪,寒冬之际,大雪漫天,双方暂时罢战,休整两月,一直到四月,春风化暖,大战又起。
在这休整的两个月并不是真的停战,双方你来我往之间,斗战,斗将,偷袭,反攻,都有发生,只是战事规模较小。
满清以骑杀闻名天下,此战自然也是以骑将对决为主,辅以功箭神射,八大诸侯也在这过程中死了两个旗主,还死了一个倒霉的平西王吴三桂。
这个后世有名的汉奸也是倒霉,被鳌拜瞅准机会,下令其摩下神箭手,一箭穿心要了小命。
其后其子吴应熊紧急上位,感觉这战场上极为危险不可久持,最好尽快结束这一场大战,而且他也是着急带兵回家稳固王位,所以在幕僚的支持下,阴毒的想出了一个主意,伪造前汉三国故迹,称康熙小皇帝手书衣带诏,能杀鳌拜者,得以封王,裂土封侯。
这王号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的,在满清国之中,皇族之外的王,只有靠出卖明朝的三个汉奸王,平西王,平南王,靖南王。但他们的结局未来也是注定要被削藩被灭的。
而在满清国之中,爱新觉罗是皇族,是最势大的,可并不代表整个满清只有爱新觉罗一族,要知道,满清可是有八旗的,每旗旗主都各有势力,每旗之下也各有各的家族。
而且满清八旗之下,还有蒙古八旗,汉军八旗。
以往满清旗人只有爱新觉罗皇族能做皇帝,称王,他们势大,自然无人能说,但现在,有了这一份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但都说是它是真的衣带诏后,这王位,我为什么不能坐上一坐呢?
因为这王位的产生,八大诸侯之下的蒙古旗,汉军旗,还有各大诸侯,新领上位的旗主等等,因为这野心,再次又统一了起来。
最终在1669年4月,八大诸侯再次合力与鳌拜决战。
八大诸侯各自死怀鬼胎,自不多提,而鳌拜困顿于京城之中也自是狂乱不已。
这一日,鳌拜身披王袍,坐在皇座之上,在太监侍者的伺候下,开口问:
“听说外面出现了一份血书衣带诏。”
他的身边,小皇帝康熙哆哆嗦嗦了起来。
“啊,不,不,鳌王父,朕,朕从没有过,从没有,您看,朕的双手没有一丝伤,根本不可能血书衣带诏,不是朕,不是朕啊。”
鳌拜看着小皇帝康熙的窝囊样,没来由的大怒生气了起来,直指小皇帝康熙的鼻子怒骂道:“老主子怎么会有你这样窝囊的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爱新觉罗的气魄?”
“布木布泰那个老娘们死后,你就变成这样了?小主子,鳌拜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不,是布木布泰那老娘们逼我的,我鳌拜忠心耿耿为我大清,为老主子打下了半边江山,晚年不过是想掌掌权,享受下富贵,可那娘们呢?当年为了顺治主子上位利用我对付多尔衮的事,你可知我鳌拜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等到多尔衮死了,豪格死了,顺治主子也死了,索尼也死了,苏克萨哈也死了!可是还是要逼我。”
“还是要为了小主子你,要杀了我给你上位,该死,该死,难道做奴才的做到这种地步,还是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奴才好过呢?说啊,为什么?小主子!!”
布木布泰,孝庄皇太后之名。
在鳌拜的疯狂质问下,小皇帝康熙只能吓的瑟瑟发抖,不发一言,低下头不语,唯在在看不到的视角下,才能看的到他一双眼睛深处闪烁的怨毒。
“滚,滚!你,带着皇帝小主子滚进后宫,不要再出来,不要再让我看见皇帝小主子这样窝囊的模样。”
“是,是!!鳌王殿下。”
小皇帝康熙走后,鳌拜一身狂怒与暴躁收敛了干干净净,脸色阴狠。
“小主子不愧是爱新觉罗的种,小小年纪就能控制情绪,就有城府,知道藏拙,知道装窝囊了啊。”
声音一出,殿中护卫的人脸色微寒,有一个忠心的蒙人兵士,当下单膝跪下道:“主子,要不要?……”他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鳌拜冷哼的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城中还有多少时日粮草,武器箭矢还足够否?”
“回鳌王,怕是,怕是只能坚持二十天了。”
“二十天?不够,这血书衣带诏要是没出现,外面的这八大诸侯的粮草差不多也不够该会退去了,可现在,不够,不够啊!他们一定会不惜代价,一定会……去,京城里多的是两脚羊,先从那些汉人开始储备。”
“是!”
两脚羊储备,视人为羊,以作肉粮。自古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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