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是,那个女乞儿,性格孤僻,但也是隐藏的大姐头性子,12个学生里,加上她一共有两女三男五个乞儿,乞儿受过苦,懂的抱团,她虽是女子却是里面年纪最大的,所以她是五个乞儿里的头。
刘成文,11岁,识字,孤儿,父亲是个没落户的秀才,科考想考上举人,考了一辈子,却不幸死在了路上,客死他乡,他母亲因为常年供养他父亲科举,身体累垮了,他父亲死后,不久也悲伤过度去世了。
刘成文因此被借宿在远房亲戚家,却过的猪狗不如的下人生活,刘成文不堪这种屈辱,悲愤的借来纸笔,在路边写了大字,写出遭遇,却是要自己卖了自己,他道,若要是做下人,不若自已卖给别人,也省得给那亲戚家无偿做下人。
所以被王修买来,只花了五两银子。
说来好笑,那五两银子现在还被刘成文放在怀里,一日不敢放手。
刘成文读过书,受了苦后,又明白了生活的不易,所以下意识的,居然也知道了拉拢人心,是以12人中的五位孤儿在他有意之下,成为了头。
12个学生,五个孤儿,五个乞儿,还有两个是那一对最小的6岁双胞胎,却是最喜欢粘着李英琼,她们情况比较复杂,即没有当过乞儿,也不是孤儿,只是被人贩子拐走,年纪小也找不到家人而已。
所以这12个学生,加上李英琼,一共13人,却分成了三个小团体,韩如是为首的孤儿团体,刘成文为首乞儿团体,还有李英琼带着两个刚刚懂点事的六岁女娃娃。
这小队伍中,争权夺利这种事自然没有,毕竟都还是孩子和学生,但是,孩子群中间,要有个头,有个孩子王的是再正常不过的,说穿了就是话语权。
也因此韩如是和刘成文这两个因为各自悲惨遭遇都有了心机城府的人不自觉的就对上了。
稍稍一点小事,两方就打了起来,比如今天的这事,王修听了李英琼说完了,也颇为好笑,起因是中午吃饭时,一个乞儿出生的学生,吃饭时不小些掉了一块肉掉了地下,他捡起了肉,只是用手擦了擦就吃进了肚子。
这件事刚好被刘成文看到,刘成文便道:“肉掉了地下,先洗洗再吃啊,别那样不干净的就吃了下去,会得病的,”
好嘛,这话听起来其实是好心的,看上去也没个别的意思,可听在有心人眼里,却是不同了。
韩如是当时大火的怒拍桌子:“刘成文,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们是吗?”
其后就争吵了起来。
说穿了,其实就是以为刘成文认为他们是乞儿出生,不爱干净。
吵着吵着,双方就打了起来,当时李宁不在,周琅也刚吃过外出了,只有李英琼在,李英琼当时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怎么劝都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们扭打了起来,最后双方鼻青脸肿哭哭啼啼的散了。
也在不经意无视了李英琼的存在,无视了她这个名义上大学姐,说话不管用,没人听啊。
李英琼说完后,头低的更低了。
“王修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是大学姐,却管不住他们,要是我爹或者周三叔在,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听话不敢动了,而我说,他们却一句都不听。”
王修听着好笑之余,另一边也觉得有些棘手了。
这革命的事业还没开始,这第一批革命军小种子们就分出了三个小团体了,什么孤儿团体,乞儿团体,李英琼为首的正常孩子团体。
这尼玛叫什么事?这让王修想起了民国年间的两党相争,还有我党内的左右两派思想时的那种混乱……
想到这里王修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这种苗头不是好事,但是该怎么做呢?”王修一时间也没个头绪。
“我得想想,该怎么办……恩,首先要安抚好李英琼,不能让她失了心气,真要她去了大学姐的职位,那可不是好事。”
“然后是,这小队伍里的小团体……三个小团体嘛,孤儿,乞儿,正常儿。”
不论是孤儿还是乞儿,性格必然有些异处,要么孤僻,要么桀骜,毕竟不是正常孩子有父母恩爱在身,苦难折磨了他们,也历练了他们,三观自也有些不同。
却是不能一杆子打死的强行按下这些事情,这还只是12人的小队伍,若是以后变成120人,1200人,12000人,12万人,120万人时……那不过是重复的死循环而已。
“当年太祖他老人家是怎么做的?”王修下意识的回想着。
他想起了太祖老人家的一句话。
太祖曾引用说过这样一句经典话语,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为,若要让党外无党,那是皇帝才有的思维,而若要党内没有派系分别,没有不同的声音,那也不是正常的党派……比如棒子国对面国的某个金三胖党。
王修想到这里,脸上忽然有了喜色。
“队伍里有不同的声音,正是民主的基础,若是真是一言堂,学生们都闷着屁话不敢发,不敢说,不敢做,那还革什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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