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芙……!你受伤了!”就要扑上来。
宫曲寒显得沉着冷静,“这里有我,你滑得快,去叫医务组的人,可能会需要担架,就说她的脚受伤了,但是还不清楚具体伤情。”
原本想怪宫曲寒的,但是看到他小心地托着我的脚,动作又很轻,好像生怕再弄疼我,埋怨他的话也被我吞了下去。
“我说什么来着,滑雪真的克我。”
宫曲寒噗嗤一声笑了,“看来伤的不重,还能讲出这种迷信的话。”
“你也克我……嗷……痛痛,别动那个地方。”我嘴巴老实了,怕我说了什么宫曲寒又弄疼我,现在又受人摆布了,我还是乖点吧。
医务组的人真的拿了担架过来,雪场上的人都停留下来驻足观看,议论纷纷。我就这样第一天就成了雪场的名人。花龄少女愤而挑战中级雪坡,初生的牛犊不怕虎,然而弄断了脚,黯淡担架离场。
“宫曲寒,我的脚会不会断掉。”我带着痛苦面具躺在医务室的床上,宫曲寒在和医生沟通我的情况。
“我以后还要穿高跟鞋的,我以后会不会都要坐轮椅了……我是学时装设计的,我不能坐轮椅,坐轮椅就不能把衣服穿得很漂亮了……以后就没有人喜欢我了……坐轮椅再漂亮也不漂亮了……”说着说着我的眼角真的渗出了眼泪,“我不要失去我的腿……”
宫曲寒出人意料地没有嘲笑我,更没有骂我,他好冷静的说,“山上的医务室拍不了片子,看不到骨头的情况,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骨折或者是骨裂了。”
“他会先帮你上个固定架,免得骨头进一步断裂。他建议我们早点下山去医院接受治疗。”他语气平常好像在讲一个鸡的骨头或者羊的骨头一样……“怎么会这样?竟然裂了……我都没有骨头裂过……”我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泪汪汪又无助地看着宫曲寒,“怎么办……我腿断了宫曲寒……”
宫曲寒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很清楚,“怪我……我不该跟你打赌的。我应该要保证你的安全的,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的,你的伤,我会带你去治疗直到你完全恢复的。”原本哀怨而慌张的我,听到他这样说,把眼泪憋回去了一半,还算他有点良心。“我会负责的”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从宫曲寒的嘴里听到过,他应该是真的自责吧?其实这也不能完全地怪他。
“医生给你打了止痛药和消炎药,你睡一会儿吧?等输液吊完了我叫你。”
“宫曲寒,本来我们是出来玩的,你也是出来玩的,我拖了后腿了,我好糟糕。”
“你是受伤了,不是拖后腿。我不觉得你拖后腿。”他转身出去打电话,跟其他人汇报我这边的情况,我偷偷地把脸埋进被子里流了几颗眼泪。
我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好几个人进来过,vivi,anne和宫曲寒讨论着怎么把我送去医院,送去哪里的医院,孟浩也来过,在我床前坐了好久,留了一些在大厅咖啡室买的运动饮料和小番茄,还有一些能量棒。其他时候有时候宫曲寒在我床前,有时候又不见了,我迷迷糊糊醒了又昏睡过去好几次。护士小姐有进来给我做过敏测试和测量体温,她的手有点冰。还有一双体温不同的手,温温热热的,给我掖过好几次背角,我觉得热,把胳膊抽出来,那双手又强行把我的胳膊塞进被子里。
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完全黑了。明亮的月亮挂在窗前,雪地的反光照得山间一片明亮。屋里暗暗的,只亮着一盏床边灯。宫曲寒在认真读什么东西。
发现我醒了,他起身走过来,原本想直接探进被子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伸手向我,好像要什么。
“??干嘛?”
“体温计,在你……腋下。”
我掏出来给他,“……护士小姐什么时候来放的,我都没有感觉……”
他一边读上面的刻度一边说,“不是,护士小姐。”
……我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脸红了一下。
“没有发烧,很好。”他把我的床摇起来,“你在读什么?”我一眼看到了他放在凳子上的“书”,是一本册子,上面写着《受伤后的病人护理》,宫曲寒挠挠头,“没什么,这里没有别的能打发时间了,我随便看的。”
“他们都回去了吗?”
“是的。等你输完液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我真的没有成为大家的负担吗?”我认真地看进宫曲寒的眼睛。
“没有,他们还是可以按照他们的计划来,要说负担……也只是成为我一个人的负担而已。”他背对着我收拾着背包,桌上的食物,护士开的口服药,还有他刚才说“随便看看”的册子,都被他收进了包里。
然后……他弄来了一个轮椅,一切开始变得有点滑稽起来。
“……这哪来的?”
“护士给我的,说本来也是之前有人落在这个雪场的,不用的,直接就送给我们了。”宫曲寒面不改色。
“我不要。”我才不要坐轮椅呢,我只是脚腕断了又不是脊椎断了,坐在轮椅上 好傻喔。
“上来,回家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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