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替她儿子求娶了来,也不知表哥在家有多难过,多伤心。
唉……缘分弄人。
今晚有些古怪,没人闹洞房,新郎官离去后客人也全散了,整个夏府安安静静的。他果然彻夜未归,次日亦无人叫明鹪奉茶见亲戚,但下人们对新少奶奶周到恭敬,并无怠慢之意,总之处处不对劲。
她无事可做,用完早膳就带丫鬟们打着伞,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逛园子,先摸摸夏家的地形认认路。
女孩子们沿着花丛石径谈笑漫步,新少奶奶见惯了江南高门世家的华缛美园,每至一景,多有感慨。
“好一处太湖石掇山,宛如天开也。”
“此处朴直,宜以水曲之。”
“莳草多绿,若缀艳色其上,意趣又有不同。”
正在夫家园子里悠然自得,指点江山,拐角处突然如疾风般冲出一人,与明鹪撞了个正着。
那人身板高大坚硬,撞上来时像一堵石墙,她猝不及防,娇声惊呼,纸伞脱手飞出,人一屁股摔到地上,双手撑着脏湿的石子路磨破了皮,疼得钻心刺骨。
“哪个房里的丫鬟?谁准许你们随意出入西苑的!”
这恶霸凶巴巴的,撞倒了人也不道歉,面如严霜,冷声质问,愠怒之下周身寒气四溢,仆妇丫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竟无人敢出声回话,也忘了扶少奶奶起来。
他的声音明鹪一下就认出来了,正是昨晚丢下新娘的新郎官,二公子夏裴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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