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上风声索索,占摇光只得大声道:“马车不要了好不好?大不了我到时再贴钱赔他们一个!”
舒芙浴在风中,颊边乱发刺刺痒痒拍在面上。她不禁笑出声来,也纵声回道:“好!”
她前面的十六年里,已经做了许多乖顺安分的事,可只在今日,她尤其想骑这一回马。
占摇光扯开了车厢与马匹之间的牵隔,忽又想起什么,踢开厢门,低身将里头燃尽的花灯拎了出来,塞进舒芙手中。
“阿芙帮我拿住,我们即刻就走!”
一时间,左右两行青黛色全部流肆开来。
太阳已升得有些高了,催着劲风呼啸而来,钻进颈间,又从袖中掠出,就如浸在清澹澹的天日当中。
春风踏尽,恣意快哉。
但朝中拨来看管乐游原的官员又岂是凡夫?
那人见这二人竟欲纵马逃走,心中怫怒,当下夹紧马肚,驱马朝他们追来。
占摇光长于南疆,那处山多岭深,各族之间相互行走大多都依仗两腿。因此他根本不擅骑马,眼下的这点技艺,还是在北上途中慢慢习得的。
眼见着那人就要逼近,舒芙立即下了决断,夺过他手里的缰绳,又把提灯的杆子往他手中一塞。
“占摇光,你将灯拿好了,叫我来掌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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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晚餐(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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