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皇宫悦天宫
夜宴开始,宴客早已入席等候着,巩羽领着未婚妻坐在朝北客座,而身为同行伙伴的巩雋和巩天亦跟随宫人带领入席,坐在巩羽邻席。
纵使巩羽进场时,穿着超低胸的轻纱着暗黑轻纱长袍,宛如海棠花散开一层又一层的蓬蓬纱裙,那身无畏寒冬冷冻的礼服旋即引来南蜀大臣一阵哗然,也不及来自北郑的巩天公主受人注目,因为她不喜欢北郑贵族女子的樱粉色广袖留仙裙,以及插满金鈿金釵的凌云髻如此碍手碍脚又娘气的打扮,当晚决定穿上与巩羽相同之礼服参加夜宴,才一踏进宴场,便引起小骚动,大臣们纷纷窃窃细语,揣度着到底谁是巩天、谁是巩雋。
「瞧!一群蠢货!我就说过,他们分不出谁是皇子,或是公主?」
从早上待晚上期间实在太无聊,为了解闷,巩天便逗着巩雋打赌,利用他精湛的易容术,把她改造成帅气得令男人自悲的男子,倘若宴中没有认出巩天就是公主,往后一年就遂巩雋所愿,对他必恭必敬,否则,往后见面不可以兄长身份压制巩天。
「嘖!宴饗没完,赌注没完!」
为了让别人能辨认出巩天乃女儿身,巩雋在施展易容术的时候故意放水,没有把束胸拉紧,也没有缠上麻布加宽腰围,按照常理,应该初来乍地就会被识破,难道是他的易容术过分高超,使其出现明显失误,别人也无法察觉?
「不服气的话,不妨拉下脸,喊句巩天威武,赌注一笔勾消!」
只要宴会还没曲终人散,赌局依然不知谁胜谁负,巩雋才不会那么快就向妹妹认输,一切还没结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突然,南蜀大臣们纷纷站直身子,拱手弯腰,恭敬地行礼,迎接正款款步来,袭一身玄色龙袍的玄文帝赵元康,以及跟随在后的东埔两绝之一,寥公府当家寥瑛元将军,而来自北郑的贵客们也从善若流地站起来,叠手倾前半身,向南蜀圣上行礼。
「使臣们、眾卿家有礼,请上座。」
既然圣上已经允许各人上座,寥瑛元亦无须再守在圣上身旁,原本他跟随宫人的带领走向朝南的客席,与承相们同坐,却不知何故在中途停下脚步,顷刻,在毫无预兆之下走到朝北的客席,一屁股坐在巩天与巩雋之间,硬生生把兄妹分隔。
「寥将军,你的位置在对面!」
巩天一看到寥瑛元的出现,心情剎那变得恼怒,若果爱刀雾璘在侧,她真想把此人从头劈开两截,然而,对方根本没有把她的愤怒放在眼里,更丝毫不惭地扭头询问巩雋可否移坐到他的位置上,换座的原因居然是他想跟武罗公主交流刀法心得,就算傻子听到也知道是胡编的理由。
「君子不碍他人所好,皇妹拜託将军囉!」
于情于理,北郑皇子与南蜀臣子同席而坐委实不合适,但是寥瑛元的出现瞬间造就巩雋从兄妹之间的赌局中取得胜利,他就破例让出席位,好好感谢这位神之助攻寥瑛元,顺便气一气桀驁不驯的皇妹。
「久仰北郑战神大名,寥瑛元先敬公主一杯。」寥瑛元手拿宴会所用的玉光盏,欣欣自得地展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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