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容,道:“这年头,谁还不是自己过来的?”
临到死了,商毅一眼看到他,瞬间元神发抖,怎么可能不认识此人,这个当年的“幼鲸”也过来了?
他怒睁元神之眼,充满了愤慨还有憋屈,临到死了,这个小子出现,说出这种风凉话,这是坏他道心,让他死不瞑目吗?
昔日这个小子才在什么境界,远未成仙呢,如今他居然也成功过来了?商毅难以置信,心中有一股发泄不出去的火气。
王煊问道:“你应该是投机取巧过来的吧?生命池与中心宇宙某件违禁物品,曾经共击大宇宙界壁,那次对面有人接引,你该不会是从那里混进去的吧?还是说,你在最高等精神世界发现了捷径?不然,你应该早死了。”
商毅死死地盯着他,根本没有回应,事实上,他主要是盯上了王煊手中的御道旗,临死前算是破案了。
不久前,有人阻击他成道,动用御道旗掀开了他的头盖骨,直接让他受阻,若非如此,他或许已经成为异人了!
然后,商毅又想到,此前他化成王煊的样子,莫名被纸圣殿还有刺青宫的人围攻,也干扰了他的成道时机。
“你……真是霉运滔天!”他咬牙切齿,自身在暗淡,注定要消亡了。
“王御圣是你什么人?”最后关头,他实在忍不住,想问个清楚。
王煊不咸不淡地开口:“大侄子,你都要死了,话还那么多作甚!”
“!”商毅在崩灭前,艰难地用手点指着他。
此时此刻,他回光返照,近乎通灵,他认为,这个年轻人不是单纯的占他便宜,那王御圣应该真的和“幼鲸”有些关系。
兄弟两人?最后一刻,他做出这种联想,感觉很荒谬,同时也很惊悚,母宇宙难道还有个“老王”不成?
“你……”他指着王煊,想要追问,想要说什么。
但是,噗的一声,他彻底爆碎了,溃灭了,连真灵都保不住,在第一人的极阴力量的侵蚀之下,灰飞烟灭。
王煊不放心,补了一旗,管他还有没有符纸,前方一切都成为虚无了!
云舒赫身材挺拔,青年人的样子,略带几许英气,剑眉入鬓,双目深邃,颇为沉静。
他看了过来,主动开口:“虽然初次相见,但是,你恢复现在的真身后,我立刻知道你是谁了。”
王煊对第一人很有好感,有些人初看就有眼缘,这是他具备精神天眼的通灵直觉使然,而有些人比如商毅,他看到就有恶感。
只是第一人为什么会这样说?他有些不解。
云舒赫解释,昔日,商毅打爆王煊的内景地,汲取他的元神、肉身等精粹物质时,等于正式照耀出云舒赫的归期。
他一直陷落在黑暗中,与外隔绝,而王煊身为幼鲸,其孕育出的某些精粹物质,和云舒赫的本源有相近的地方,可以直接没入命土,以及注入那几块留下御道印记的特殊的骨中,滋养了他,并让他知道了外界的事。
“我对前辈的遭遇很同情,当年,恨不得立刻打杀商毅,奈何那时境界不如人,力有不逮……”
两人都是在凡人时期就开启了特殊内景地的巨鲸,又来自同一片宇宙,彼此间天生就有好感。
尤其是,这一次王煊袭击商毅,为第一人的回归创造出极为有利的条件。
两人一见如故。
“轰!”
在说话时,云舒赫也在出手,弹指间,飞出一滴由金光璀璨又过渡到炽白的神圣液体,打在羽化幡上。
一滴液体撼动黑幡,去抹杀商毅留下的痕迹。
他是一个感恩的人,自然不会忘记红衣女子,黑幡中葬下的奇人,他想进攻此幡,相助女子。
羽化幡震颤,在压制女子时,也想反击云舒赫,更想遁走。
王煊第一时间拦阻黑幡,如果有可能,他也愿意相助红衣女子,解救她出来。
无论是女奇人,还是云舒赫,他们一生的经历都太凄苦了,让人同情。
事实上,仅是幡中的女子反抗,羽化幡就已经难以发挥正常的威能了,自然走不了。
王煊用御道旗压落在黑幡上,将它禁锢在此地。
红衣女子开口:“没用的,我离不开此幡,身已死,葬在幡内,这就是我真灵碎片的囚笼,脱困的瞬间,我将随风而散。”
她很欣慰,第一人脱困了,迎来了新生。
“有办法解决,若是这一纪不行,下一纪你也应该能脱困出来了。”云舒赫开口,告诉女子,他的元神都被绞杀了,同修极阴和极阳两篇经文,到头来还不是活了过来?发生奇迹。
女子忧伤地说道:“你有生机浓郁的血肉之躯留下,我只剩下死沉气沉的骸骨,不一样,我现在的残碎真灵也被转化为器灵的一部分。”
“我们这种人,生命力顽强,确实不容易被彻底杀死。”云舒赫开口,自然是指他和王煊这类人。
不过,两人也是有所不同的,每一位巨鲸各自都是不一样的。
他直言,可以用他的肉身蕴含的浓烈生机,渡给女子,终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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