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脑袋蹲下身子，嘴角抽搐着，发出了拼命压抑的低吼声。
脸色迅速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
林凡的脑海中一团乱麻。
他觉察到有些地方不对劲，有些事情不对劲，不应该是这样，但具体哪里出了问题，他却无法定位。
越想，脑袋就越疼。
越想，就越乱。
林凡疯狂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意图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恢复清醒。
但收效甚微。
突然。
“咔嚓！”
有一道惊雷炸响，远比之前的雷声更强更猛。
“唰！”
林凡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全都想明白了。
林凡缓缓站起来，闭上双眼，沉浸心神。
周围的一切，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雷声，波涛声，孩子们的呼喊声，风声，雨声，汽车鸣笛的声音……一切的一切，越来越小，越来越弱，直指……消失不见！
林凡睁开了眼睛。
风停了，雨歇了。
周围的景象恢复了正常。
一群人站在他面前。
凌雪菲站在中间，她的左右两边，是琪琪和林麒，还有他们的孩子，再旁边和后面一点，是林静，母亲，爷爷，苏越，吕洋等等等等……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熟悉的面孔。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林凡。
目光中有眷恋，有不舍，有挽留。
无声胜有声。
林凡笑了。
“谢谢你们，这十几年，很幸福。但是，我要走了，回归真实的世界。”
说完，林凡转身，向着江边狂奔而去，动作敏捷的翻过江边护栏，向着奔腾的波澜江，一跃而下！
“咕噜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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