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也没特地上山看过雪。在英国待了十几年的程睦遥看过无数场雪,但只要想到是跟她一起看雪,就觉得这件早就习以为常的事情,瞬间变得特别起来。
程睦遥没跟她说他在德国,远在台湾的她仍以为他在英国忙碌。上飞机前跟她通电话,跟她说自己明天一早会飞回德国,并且要等到晚上忙完才能打电话给她。
梁于晴毫不起疑,隔天起床正常的去上班,并且开一个重要的、有关内部营运的会议。
她想要把自己的工作变换执行方式,那便是要更稳定内部营运,才有可能实现。这几个月除了在规划出版社的第二本杂志、接洽一本又一本网路作家的书籍出版,并稳定主要出版的《odern》外,就是在规画自己的未来工作方式。
虽然梁于晴觉得自己想太多、太快了,但只要想到未来、想到结婚,她还能接受分居两地吗?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跟程睦遥分开她做不到,但放弃思樺她也做不到。
无助的请教像她亲姊一样的白歆,她的一句「又不是没办法两全其美」就像是醍醐灌顶,给她指引了一条明路。
而这天,是最后定案的日子。
思樺的规模越做越大,从出版杂志到出版书籍,员工也比最初增加了至少一倍。但气氛仍然跟最初一样温馨,大家见到她还是喊一句亲暱的晴姐。
会议的过程十分顺利,把工作切割得更清楚。她带着几个编辑们继续全权负责《odern》,而把书籍书版的部分交给跟着她最久的lisa,并升她为主编;至于即将出版的文创类杂志,则是交给另一个同样升格为主编的编辑。也就是梁于晴虽然仍然是出版社不可或缺的灵魂人物,需要负责所有稿件的审核甚至部分接洽,但要负责的这些事情有网路跟电话都能搞定,就算长时间不再国内也没有问题。
「思樺正式成立三年,包含筹备期将近四年,你做的太多了。」白歆在开完会之后就继续待在梁于晴的办公室跟她喝咖啡聊天,「我们两个都是投资人,你只是另外当了总编辑,怎么比我忙这么多?看着我都要愧疚了。」
梁于晴从高中毕业后开始打工,省吃俭用了四年,再加上梁母有在教她投资理财,大学毕业的时候也算小有存款。思樺成立初期,白歆从一开始就是投资人,梁于晴则是跟家里借了一点钱,加上她自己的存款刚好一百万,全当作是跟着白歆一起投资思樺。美名期约以后年纪大了,不用工作也能每个月按比例分红。
出版社在梁于晴这个总编辑的勤奋努力下,在第二年就开始小有营利,她也趁机会把欠父母的钱都还回去,这一年下来甚至存了不少钱。
听见白歆提起投资,她才在想起最辛苦的时期。但那时的劳碌奔波,现在都化成了甜美的果实。梁于晴已经能笑着看待过去,甚至能调侃自己几句,「我领红利又拿总编辑的薪水,总想着做多一点也没甚么,思樺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总不能被我搞垮了。可是我不能永远都亲力亲为,毕竟思樺要走的路还很远很长。」
「能让工作狂梁总编放下工作,难道是程睦遥求婚了?」
梁于晴有预想过,但又觉得程睦遥还在事业上升期,说不定没有那么早考虑结婚的事。不过听到这句话,她的脸还是红了,「没有。」
「说不定就快了呢。」白歆笑着喝完了中的咖啡,「在爱情里,最不容易的就是两情相悦。如果求了,你答应吗?」
她早就把他放在心上,煽情一点的说,就是这辈子非他不嫁。
怎么可能会不答应?梁于晴根本捨不得拒绝啊。
白歆从她的笑容就可以判断出答案,「看来答案显而易见,希望我能快点喝到你们的喜酒。」
虽然她心底期待,但又下意识地觉得他不会想结婚,就没有把白歆的话放在心上。
而另一边的程睦遥到台湾时已经是隔天下午四点,顾容墨来接机。
「快点,时间紧迫。」程睦遥向顾容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催促他,后者也不敢怠慢,知道今天是大日子,「女主角那里没问题?」
「她朋友都知道,今天有她们帮忙,会顺利很多。」他手机一开机,就有接连不断的讯息通知跳出来,有来自杨芝颖的,也有来自言諭恩的,都是在告诉他一切顺利。
即使他买最快的机票飞回台湾,包含转机在内,航程也需要十五个小时以上,这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都是煎熬,虽然一路上都在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休息,但却还是睡不到五个小时就醒来了。
杨芝颖跟言諭恩的工作,就是把梁于晴带到事先预定好的饭店,里面有跟程睦遥熟识的服务人员会支援,剩下的都交给他。
她们假借着有免费招待券的名义,顺利的把梁于晴带到目的地,杨芝颖假装玩着手机,其实是在跟程睦遥通风报信。
梁于晴相信了她们两人说的服务员会自动上菜的说词,也低头滑着手机,静静地等待着。
没有发现杨芝颖跟言諭恩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们都在感慨地想,之前对她说的每一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缺欠的都是她们;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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