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的热闹依旧,春夏二人偕着主子坐着马车往行宫移动。
看完窗外,把帘子覆上,春喜有些忧虑的说:「这旗哈尔族的王妃宴会,为什么一定要主子参加啊?奴婢真的是想也想不透,再怎么说皇上他们去草原也要去上个十天、一个月的,主子怎么就没跟皇上说你要跟着去呀。」
夏香听了也是深有同感,「这双影们主子也带走了,奴婢总瞅着会出什么事一样。」
方沐柔依旧乐观,「虽然我也想去草原部落看看,那的景色一定很秀丽,但皇阿玛和那拉戴王爷也叫我留在这里赴宴,我岂能不从。再说了草原那几个部落前阵子才生事,总觉得他们这趟也是危险,允祈把双影带上我也安心,况且宫邸有精卫,而我也不过就去行宫,没什么好担忧的。」她说的头头是道。
就见马车驶进了行宫偏门口,春夏二人搀着方沐柔下车,一会儿便见两个奴僕上前引领着进去。
今日,方沐柔着了一身旗哈尔族的传统服饰,衣袍上的刺绣甚是做工精美,顏色也是她喜爱的红,腰际上的摆饰随着步行扭动时,更会发出悦耳的铃鐺声。在午后的艷阳照射下,她显得更是倾国倾城。
走进了宴席宫殿,发现里头也有几名打扮的婀娜多姿的女子时,方沐柔才猜想出可能是行宫里的妃子,但大家见她这装束无不惊讶,却又不敢多话。殿上主位的女子生的也是国色天香,方沐柔才知晓原来她是淳奕王子的正妃,淳王妃。
春夏二人甚至觉得奇怪,这景象一点也不像女眷宫宴,倒像淳奕王子的家宴。但方沐柔没太多眼力,这也是皇阿玛要她来的,自然不疑有他,毕竟她是朝廷里四阿哥的嫡福晋,这边落部族的妃子还是要起身向她行礼,她和淳王妃并坐后,这宴席也就开始了。
淳王妃与她相谈甚欢,毕竟方沐柔是一个极健谈的人,本来还只是以茶相敬的方沐柔,也被淳王妃怂恿着喝起酒来,一阵歌舞表演后,方沐柔只觉得她头昏脑热,但又觉得不过一两杯酒,她应该不是那么不胜酒力的,可眼皮子却好重,只想睡…
春夏二人见着主子几乎醉晕,也是慌张地想把人带出行宫回宫邸,但淳王妃却以着舟车劳顿、天色已晚为由要她们把主子带到后面寝殿歇息即可。
约莫两个时辰,方沐柔觉得口乾舌燥想要讨水喝,半睡梦醒间的睁开了眼,春喜拿了杯水过来,饮过水后,方沐柔见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奇怪,也瞧见了春夏二人焦急的暗脸。
「怎么了?」方沐柔感觉到气氛不一般,赶紧正襟危坐。
夏香小声地说着:「主子被下药了,我们应该被软禁了。」说完指了指殿外是层层侍卫,看向窗边外也都满是重兵驻守。
心里虽然慌张,但方沐柔知道此时更不能显露出形色,她看着春夏二人的不安及害怕,两手拥着她们试图让她们冷静,小声地说:「别怕,有我呢!」春夏看着方沐柔的沉稳实在觉得自己的主子不简单,虽然平常玩闹嘻笑又爱惹事的,但在危急关头总是神态自若,面色温和。
「果然祈福晋就是不简单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方沐柔抬头看去,春夏二人却是自然的起身护在主子跟前。
方沐柔看着淳奕走来,大概也猜到她掉进了这设好的圈套。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淳奕王子啊。正好,今日宴席一醉我也歇息够了,还请淳奕王子派人将我们送回宫邸呀。」她没有任何慌张,依旧微笑的说着。
看着方沐柔的泰然,淳奕只是冷笑,「祈福晋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王的意思才是。」走到床边他的眼神怒斥春夏二人,二人只好稍退开,他便坐在床缘看着床上的她。
她仍旧不为所动,「周浩然去哪我不知道,你想要用我引他出来?」她问着。
「你很聪明。但也不全然是这样。你今日这身…你可知道是什么?」他带着有些邪恶的眼神,戏謔的用手拨弄着她腰际间那铃鐺作响的摆饰。
方沐柔下意识地拍掉了他的手,虎眸直瞪着怒斥,「混帐,请自重。」
淳奕见状倒是不恼,双眸冷冽的回应着,「这是我们旗哈尔的嫁衣呀…」
身子一愣,却还是试图冷静,「那拉戴淳奕,我可是新丹四皇子祈王的福晋。」
他丝毫无所谓,悻悻然的答着:「我知道,可很快就不是了…」他站起身,眼神瞧着外面动静,见着多罗在殿门候着,他朝他点点头。
「看来鱼是上鉤了。」他淡淡说着。那烛光照映在他脸上,面容冷峻邪魅,转身看向方沐柔,柔笑的说:「你可真是个妖精,让人倾心呀。」
「该死!」方沐柔知道周浩然必定来了,显得有些气急无力,只能低声咒骂。
淳奕轻笑了一声,便走了出去。方沐柔僵硬的身子也虚脱了下来,春夏二人赶紧上前搀着。
「主子,这下可怎么办啊?」春喜着急的直着泪,怎么主子老遇上这些倒楣事呀。
夏香则是气愤难耐,「想到是那淳王妃送来的衣服,她还真大方,为别人做嫁衣呀。这淳奕王子真的是恶劣过头,趁着眾爷们不再身旁,竟搞这种骯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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