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小声些,不然让祖母知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魏孝义从一侧茂密的竹丛中钻出来,头发都乱糟糟,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是怎么搞的。
“放心罢,哪怕夫子知晓了,我改日会给你请罪的,今日就带你出去玩。”姬墨舒把手搭在魏孝义头上,冲苏娘看了一眼。魏孝义就好比以往的她,虽然锦衣玉食,但宛如笼中鸟,在她看来既然没有仇家,乔装打扮一番出去玩乐也无可厚非,她也愿意把魏孝义偷出去。
“墨舒姐姐~”魏孝义双眼亮晶晶的,甜甜的轻唤一声。
姐妹二人可谓是半日不见便你侬我侬的,但如今这个时候显然不合适,苏娘瘪了瘪嘴,“好了你们,快走罢,在这等下让魏夫子发现了可就连先斩后奏的资格都没有了。”
“说的也是,走。”
姬墨舒点点头,三人便匆匆离开这处竹林。
魏孝义表现的十分兴奋,在竹林里一跑一跳的,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反观姬墨舒和苏娘走在后面,闲庭信步,举止端庄稳重倒是瞧着像魏孝义的娘。
“哼,姬小姐真是姐妹情深呢,就非得摸头吗?”苏娘拉着姬墨舒的手拿帕子来回擦拭,似乎试图擦掉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不过是把她当妹妹,倒是你,这么大个人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姬墨舒反手牵住苏娘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魏孝义还未满十五岁,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孩子,苏娘比她都大,却还在吃小孩子的醋。
“什么小孩子呀,她快及笄了,想当年我及笄的时候都。”
“嗯?”
“及笄的小姑娘已经能藏心思了,更别说她是魏家的孩子。反倒是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没心眼。”苏娘深深的望着在前方不断蹦跳的魏孝义,十五岁已经可以沾血了,当年她十岁就差点杀人了,魏孝义此举绝对是装的,她可不信一个太傅家的孩子没心没肺。
“是吗?”
交谈间,三人很快穿过了竹林,春花与苏影已经把马车赶过来了。
“欸,魏姑娘也来了?”见到一同前来的魏孝义,春花一脸惊讶。
“嗯,我想跟着墨舒姐姐去玩~”魏孝义忽然一脸亲热的挽着姬墨舒的手,直接无视身边气息陡然变冷的某人。苏若是吧,她倒要试试这家伙是谁。
“这。”春花只好看向姬墨舒。
“带上她罢,多个人也热闹些。”姬墨舒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来,她都感觉到两道冷怒的视线指着她的后脑勺了,若不识相点会被教训的。
“好吧。”
春花认命当起了车夫,心中默默祈祷自家小姐改日不要被魏夫子罚。
因着一行五人都是嫌少游玩之人,难得有个假日,对一切都是新鲜的。
半个时辰后,她们顺利抵达了江南城。今日的江南城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此时已然临近傍晚时分,街道两旁的商铺后院皆升起袅袅炊烟,做餐食生意的店铺更是忙的热火朝天,蒸汽徐徐,食物飘香,让这街道的温度都不禁高了几分。
片刻后,马车停留在一家恢弘大气的酒楼面前。
酒楼内部同样张灯结彩,抬头看去,牌匾上赫然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江南食肆。
“哇,小姐,这家酒楼可真是气派,比我们豫州的醉仙楼都要气派。”春花惊叹的看着眼前的酒楼。
“当然,这是江南一带最具盛名的酒楼了,听闻这酒楼难得的集聚了全国南北东西各大菜系。”姬墨舒频频点头,果真是如同窗们所言那般恢宏大气,正应了那句来江南不去一趟江南食肆都不算来过江南呢。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酒楼如此气派却为何以食肆提名呢?”春花又问,寻常人开的餐馆便是食肆,比如常人所言的下馆子,基本便是指代去食肆,吃个小菜来份小酒图一乐。而酒楼从古至今都是贵人去的地方。
魏孝义这回一脸扬眉吐气,“这你就不懂了罢,江南食肆以往并非是酒楼而是江南一带寻常百姓开的食肆,自古贵人多聚酒楼,食肆的生意可想而知。后来豫商南下,最先抵达的正是江南城,豫州子弟往往都会选择在食肆稍作歇息,后来豫商发展空前绝后,江南一带的食肆也在一代代豫商的光临中得以发展,久而久之,豫商与江南食肆合作,不仅在此休整用膳,还会把从全国各地运回来的香料茶叶卖给食肆,这也间接让江南食肆声名远扬。为保初心,这些食肆哪怕壮大成了酒楼,却也保留了这个招牌,主打的就是接待过路客人,不管高低贵贱与否,皆可在江南食肆得到招待。”
“这样呀,这食肆竟然听起来有几分江湖意味。”苏娘都不禁感到惊讶,豫商与食肆居然还有这么一段过往。
“正是如此,商帮关联太多人的存亡,这也是我必须撑起商帮的理由。”姬墨舒幽幽道,商帮几乎承担了全国一半以上的流通活动,若是商帮解散,可不仅仅是豫州的事情,是全国的事情,类似于交通瘫痪了。
苏娘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你们还愣着作甚?孝义都快饿死了,墨舒姐姐快来。”
魏孝义爽朗的笑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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