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肺都要炸了,狠狠地咬着牙盯着邹蕴,撂下句“你行”。
说罢,拔腿就往谷锡的住处跑。
等丘威旅跑远了,邹蕴才再次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她把聊天界面划走,露出下面的录音界面。
没录上也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抓住他的把柄。
第二日一大早,邹蕴是被窗外的叽叽喳喳地哀嚎声给吵醒的。
邹蕴揉着眼睛,把开着的窗户扒开得更大一些,好看清外面的景象。
外头叽叽喳喳乱飞的,正是一群浑身漆黑的乌鸫。
“复仇!我们要复仇!”
“呜呜呜我的孩子们啊,全碎了,全碎了。”
“我的心血,我日日夜夜的劳动,全没了!啊啊啊!”
这群乌鸫实在是乱成了一锅粥,不仅每只鸟嘴里骂骂咧咧,而且还扑棱着翅膀乱飞,有的还三三两两的撞在一起。
邹蕴用意识询问这群乌鸫们:你们怎么了?
感受来自屋檐下的人类的询问,这群情感急躁的乌鸫们也顾不上诧异邹蕴为什么能和他们说话了,全部齐声冲着邹蕴喊:
“家,我们的家没了!”
乌鸫们愤怒的声音七嘴八舌地搅合在一起,吵得邹蕴脑瓜子嗡嗡,但邹蕴还是听明白了。
这群倒霉蛋鸟在这附近有窝,但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把他们的窝给捣烂了,家全没了不说,里面还没孵出来的蛋也全砸碎了。
受害的乌鸫不止一个,基本在这儿一块驻扎的乌鸫都受到了伤害。
其中一只乌鸫气势汹汹地扑棱过来:“这事肯定是人类干的,难不成是你!”
邹蕴:不是我。你们内部询问一下,肯定有乌鸫见了那人的模样,如果是我,我把头发揪下来给你们当羽毛。
乌鸫哼了一声:“谁稀罕你的头发。”
但乌鸫也没再咄咄逼人,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毕竟它确实没有证据这事是邹蕴干的,冲邹蕴吱哇乱叫纯属是因为对人类的怒气波及。
虽然正式录制时间还没到,但邹蕴也没了困意,洗漱了洗漱,推门而出。
门外,节目组的录制团队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摄影师见邹蕴出门,扛着机子就上前来。
邹蕴看着摄影机上闪烁着正在拍摄的红点,对外围的总导演田导演喊道:“加班要给加班费啊!”
不到正式录制的点却被摄影大哥拍,那可不就是加班。
田导演笑着怼她:“给你镜头你还不乐意了!”
田导演也想不到,前一阵子他们还躲着故意不拍邹蕴,现在却恨不得把摄影机挂在邹蕴脖子上。
虽然提前拍摄,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加班,但这加班拍的是邹蕴,他们还是乐意加这个班的。
这时,谷锡那边也醒了过来,他哼着歌慢慢悠悠地收拾,打开院里后门的锁,才发现外面站着个人。
谷锡吓了一跳:“丘老师?”
丘威旅眼下铁青,满眼红血色,看到谷锡总算把门打开后,踉跄着就要往里面进。
他一晚上站在外面,现在浑身疲惫心脏乱跳,难受得想就地晕倒。
虽然昨晚他疯狂地往谷锡房子这边跑,但是他还是没赶上——谷锡在他回来之前,把后门锁上了。
他不能进去,又不能回他原来抽中的那个破烂房子,因为那个房子前也有摄像头,只要进去就会被拍到。
至于去别的嘉宾那边睡,更不可能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晚上的行踪。更不想暴露在摄像头下,怕把摄影师给招惹过来。
他站到半夜,实在熬不住了,也不介意谷锡会不会知道他出了门,只想把谷锡弄醒给他开门。
但他没有谷锡的联系方式。
就这样,丘威旅硬生生在屋外面站一宿。
夜里虫子多,各种蚊虫咬他还是其次,那种困到极致却只能硬生生站着的感觉才是最酸爽的。
丘威旅从后门走进院子的时候,真差一点栽到地上。
谷锡震惊:“丘老师,你怎么在外面?”
丘威旅气若游丝,咬牙切齿:“我出去晨跑去了。”
说罢,踉踉跄跄地往他屋子里跑去。
谷锡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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