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寝室楼下。”
“什么?”
虽然周末没有门禁,但打本打了很久,现在已经很晚了,他怎么跑来的?
“那你等我一下!”
“不用下来,外面很冷,你来阳台一下就好。”他的声音似乎浸染了冬夜的清冷,抿了会唇,轻声道,“我只是,怕你还有一点生气。”
“生气什么,我又不是气球!”
她穿了件外套,边说边往下跑。
到楼下,她停了几秒,目光搜寻到楼外身影,推开虚掩的铁栅门,像雏鸟投林般飞奔向站在雪地里的许定。
许定比她高了大半个脑袋,一身黑色冲锋衣,在清寒的雪夜里,冷调面庞衬得轻抿的唇愈发殷红,耳朵也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他低头看她,眼睫很长,眼珠清黑,一副认真的神情。
池再夏仰起脑袋,忍不住用暖和的手去捂了捂他的耳朵:“干嘛这么晚还过来。”
“想见你。”
他眼睛一眨不眨,如果有雪花落在睫毛上,好像也会一直看她。
好奇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生。
他以前也很好,可在没有坦白马甲前,他总是有礼貌、有分寸的,池再夏以为就算在一起,他也会是这个样子,以后还需要她来精心调教。
但这才一天,虽然没有什么逾矩的事情,她却感觉。哪怕在尽力收敛,他身上也有一种冷静外表下掩藏不住的热烈。
她捂住许定耳朵的手往下落了落,落在他肩上,而后又在他脖颈后环绕。
身体也往前靠了靠,形成主动拥抱的姿态。
鼻息间好像有一种冷冷的,干净新雪的味道,隔着外套,心跳听不分明,她却觉得一定跳动得很快。
许定似乎是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顿了瞬,反应过来,也抬手抱住她,还一点点试探性地收紧。
“你干嘛老是送我东西。”池再夏埋在他胸口,声音在他胸腔震开小小的酥麻感,“我们才刚在一起,送东西也要讲究循序渐进的你知不知道?”
他用下颌轻轻抵住她的脑袋:“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他等了太久太久,终于有能光明正大给她送礼物的资格,对他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那你想要什么,我也想送你礼物。”池再夏问。
许定低头,脑袋靠到她颈侧,看着她晶莹玉雪的耳垂,喉结滚动了下,犹豫着,在思考亲一下她耳朵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点过分。
半晌,温热的呼吸徐徐洒落在她颈间,非分的念想最终也没能说出口:“没有,夏夏,我什么都不需要。”
“那你这样,我很难办。”
池再夏从他胸口探出头,想了好一会,目光从轻抿的唇落到瘦瘦的侧脸,又移动到冻得通红的耳朵上。
末了,她踮脚,在他耳垂上轻轻吻了一下。
浴室花洒开到最大,整个密闭小空间都被弥漫的热气包裹着,哗哗水声不绝于耳,间或夹杂极低的、隐忍的喘息。
许定倚着墙,被打湿的黑发还在不断往下淌着水珠,从线条流畅的下颌,滑落至喉结滚动的脖颈,再往下,是湿漉赤裸的上身。
他闭眼。
在结束的瞬间,紧抿的唇粗重地喘了口气,胸腔起伏,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抖。
……
许定从浴室出来时,穿了件黑色t恤,头发只擦至半干,神色倒是如常。
“哟,您可算是出来了啊,我女朋友洗澡都没您久。”陈稳路过,意有所指地撞了下他肩,出言调侃。
舒孝宇坐在电脑前,手枕在后脑勺上,往后仰了仰。
他偏向浴室方向,语调懒洋洋地拉长:“许老师这叫干净卫生,你懂什么。”
靠在床上看书的李为都忍不住地摇头笑了下。
都是男生,那点事儿心里门清。
许定面不改色,回桌前拿了手机,又径直走向阳台。
是夜寂静。
雪花在昏黄路灯下轻轻飘落。
他伏在阳台栏杆上,仿佛又看到宿舍楼下女孩子踮脚亲他耳垂的模样。
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明明没怎么睡觉,可不知道怎么,一点困意都没有。
微信里用美少女头像的池再夏早就发来了晚安,他打开聊天界面反复看了会,然后又握着手机,继续望向不远处的女生宿舍。
欲望延迟满足的后果就是,他在近乎自我折磨地期待与她见面,与她更近距离地亲密接触。
怎么办,夏夏。好热。
池再夏睡到半夜踢开被子,转了个身。
没一会她又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手电筒,睡眼惺忪地去上洗手间。
在洗手间坐了会,她打着呵欠,困倦地随手刷了刷朋友圈。
五分钟前,许定发了一张照片,拍的是路灯下的雪花。
池再夏一看时间,人都清醒了不少。
池再夏:【四点半了,你还没睡觉?】
许定回得很快。
许定:【来寺院做早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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