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南方多河湖,里头会有很多鱼虾,每当旱季水位下降,人们便争先恐后去捕鱼捕虾。
这两年粮食不充裕,人们根本等不到旱季,直接下河捕鱼。
因为捕鱼的时节过早,捕捞上来的都是小鱼小虾,见到之后难免觉得失望。
他们却顾不得那么多,如果自己不下手,周遭人肯定也会下水捕捞,等自己再下去就只能捞些泥沙出来了。
因此,在过早的捕捞中,顶多捞上来几斤鱼虾,这还是捕鱼好手才能有的收获,寻常人家捞到的东西甚至不够塞牙缝。
等到冬日,河湖里的鱼虾早就被捕捞干净,人们只好找寻其他的进项。
有粮媳妇刚从木槿家回来,就听说织女镇有人抓到了两三斤重的野兔。
当时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可是野兔啊,里头有好几斤肉呐。
有粮媳妇这般想,其他人家亦感觉十分羡慕,他们觉得自己同样能有这样好的运气。
一时间,经常能在夜里看见织女镇或者东小庄的年轻汉子扛着自制的木弓出去打野鸡野兔。
听有经验的老手说,外头的畜牲在白天都眯在窝里,反而习惯在夜里四处游荡,夜里打猎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连崇文崇武都随大流出去打猎了,崇武信誓旦旦跟家人说让他们等自己打兔子回来。
崇武经常逗弄双胞胎,如意吉祥看见小舅舅扛着家伙出门,死死抓住他的衣角。
如意不停扭动身体:“舅舅,我也要去打兔兔。”
崇武本来在安抚如意来着,旁边的吉祥又不听话了,他抓住崇武的另一只袖子,后头更抱住崇武的大腿。
他想跟着去打猎。
外头如此寒冷,出去一小会儿就会觉得被吹了个透心凉,崇文崇武穿着厚实的棉衣棉裤,头上戴着王李氏刚做好的新棉帽,做好了保暖工作。
饶是如此,王宝山照样嘱咐儿子:“能打到东西自然好,打不到也别硬撑,反正咱家不缺那点子东西。”
他主要怕两个儿子在外头呆的时间过长得风寒。
崇文率先答应,嘴里说自己有数。
待送走崇文崇武,家人赶紧回到屋里。
尤其是双胞胎,虽然被冻到半死,依旧没在外头待够,将他们抱进屋里时,双胞胎不停哭闹死活不肯回去。
用和平方式不行,木槿唯有动用“武力”把姐弟俩带回去。
自从降温开始,除却解手之外,木槿大多时候把孩子拘在屋子里玩耍,孩子每日出去放风的时间极少。
此刻,好不容易有了光明正大被家人抱出来的机会,即使被冻到流鼻涕,双胞胎仍旧玩的欢脱。
吉祥如意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兔子。
折腾半个来月,东小庄众人一无所获,倒是织女镇额外打到两只野鸡。
男女都为要做的营生犯愁,木槿同样在打纺织的注意。
这得多亏陈寡妇的提醒。
陈寡妇彻底得罪乔掌柜之后,收入可谓大幅下降。
且拿之前用老五媳妇名义卖给乔掌柜的丝绸来说,如果往年卖出去能有个五六两银子的进项,今年却只得来四两,这还是趁乔掌柜没反应过来东西是陈寡妇织的。
长此以往,乔掌柜一定可以察觉出不对来,陈寡妇想起来就发愁。
不过她依然不后悔此前的做法,若没有从乔掌柜处得来的作为补偿的银子和粮食,她孤儿寡母指定没有安身立命的本钱,想要从灾荒里活下去必不容易。
她过来说话的时候,难免觉得忧心忡忡。
木槿早先就没有长期被乔掌柜赚差价的打算。
在张家那段日子,她顶着张家下人的鄙夷同他们搭话,不光为了同张家人处好关系,还有打探消息的意思在。
有个话多的婆子就同她说过,普通的绸缎卖出去能有六两,由熟练手巧的织女纺织出来的丝绸则有七两往上且上不封顶。
别的妇人不清楚,陈寡妇织出来的丝绸绝对可以算在上等的范畴里,卖给乔掌柜却只能得来五两银子。
而普通妇人卖给乔掌柜只有三到四两,中间有二两银子的赚头。
作为商人当然以赚钱为目的,然而乔掌柜在丝绸贩卖上就要赚50%的利润,等人们用卖丝绸茶叶的银子同他买粮食,又要赚上一笔,人们买卖东西不过靠乔掌柜左手倒右手罢了。
面对如此巨额的利润,说不眼馋是假的。
不过众人没有门路,唯有依赖乔掌柜。
木槿觉得门路固然重要,但普通的绣品铺子和布庄对丝绸绣品有着天然的需求,总不能因为不是熟人而拒收吧。
当然,一家两家可能如此,但绝不会家家如此,她打算赌一把试试。
因此,光靠她和陈寡妇不够,木槿在征得陈寡妇的同意之后,让细娘、荷花、红花、有粮媳妇、栓柱媳妇等年轻的妇人来学习纺织刺绣。
她们大多有几分底子在,即使无法和陈寡妇相比,活计照旧很不错。
如今正值农闲时节,妇人们倒不怕把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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