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东小庄入目之处皆半人高的杂草,旋即心生退意。
心思细腻点的却不愿意:“你看这些枯草,正是藏人的好去处,我们既已来到此处,定然不能轻易略过,否则老爷肯定会追究我们的过错。”
其余人听罢纷纷点头称是。
于是,众人又往杂草丛里探。
杂草丛面积很大,压根望不到尽头,纵使家丁们找人发出的动静不算小,木槿和陈寡妇照旧听不见声音。
村后格外荒芜,寻常很少有人涉足,家丁们本想循着被踩踏出来的痕迹寻找两个妇人。
奈何抬头望去就是茫茫的枯草丛,根本见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家丁们不愿意轻易放弃,继续往深处探索。
半个时辰之后,木槿能够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她和陈寡妇紧紧握住彼此的手,她们当真没料到那群人会如此坚持不懈,整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如果继续向东深入,大约再过半个多时辰就会发现她们。
陈寡妇用眼神示意询问木槿要不要悄悄离开。
木槿摇头,离开的话必定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那边第一时间就会察觉到,正如她能够隐约听见家丁们说话的动静一样。
摆在她面前有两条路,第一条是赶紧离开,但绝对会被对方察觉到,她们接下来就只能跟几个男人比赛谁跑的更快;第二条是继续赌,她们处于杂草丛的最深处,家丁们需要继续走半个时辰才能找到自己,到时候说不准会放弃。
“都走了这么远了,半个人影都看不见,我们……我们要不然就回去吧,荒郊野岭怪心慌的。”
已经有人打起退堂鼓。
他们在杂草丛花费的时间委实太多,兼有人生地不熟的缘故,心里总觉得不大对劲。
这时候他们的声音比刚开始清晰很多,木槿几乎可以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那群人或许累了,终于转头打道回府。
此时,距离木槿顶多二百米。
木槿和陈寡妇却不敢离开,她们在杂草丛里待到天色彻底变黑,当看见崇文和崇远举着火把前来接应二人,木槿终于从草丛里站起身来。
长久不开口,声音里带着浓重的沙哑:“他们离开了吗?”
崇文:“走了快两刻钟我才敢过来叫你们。”
木槿原本提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去。
听见家丁们越发迫近的声音时,她当真犹豫赶紧跑开逃离,然而跑开的话指定会惊动对方,到时候可能就要比拼谁跑的更快了。
她的体力没办法与受过长时间训练的家丁们相比,所以必须冒险豪赌。
假如他们坚持到最后发现了她和陈寡妇的踪迹,木槿就会用空间里准备的大刀加上面粉进行爆破保护自己,幸亏对方没有紧跟着过来,免去了最后的生死搏斗。
而陈寡妇却有另外的担忧。
她抱着赚口粮钱的目的前往张家做了一个月的活,每日兢兢业业,结果银钱没到手不说,还让自己险些送命,陈寡妇简直要呕死了。
而且陈寡妇离开时雇了族里老五两口子帮忙干活,她压根没有银钱付给人家,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到处借钱。
木槿说:“乔掌柜两头诓骗,虽然他家大业大咱们没办法与他抗衡,却不能这么算了,合该找乔掌柜把这笔账算好才对。”
如果放任乔掌柜这般,无异于告诉他,他在织女镇拥有超常的权力,其余乡民可以无理由忍受他的诓骗与欺侮,乔掌柜势必会变本加厉。
陈寡妇却不敢按照木槿说的做:“乔掌柜在十里八乡颇有威望,若麒麟他爹还在我勉强才敢跟他说句理,如今我带着麒麟一个半大孩子过活,就算找上门去,乔掌柜也不会让咱们占便宜。”
“嫂子,我知道你不愿意招惹是非,若小打小闹我也不愿意出头,但我们可是差点没命啊,往后说不准还要东躲西藏,指定没办法像寻常一样做活挣钱。”
陈寡妇听了木槿的话,果真犹豫:“那我们要如何做?”
按照木槿的想法,只她们两个人找上门乔掌柜必然不会太重视,毕竟陈寡妇温和好欺负、木槿又是刚来织女镇定居的外乡人,最好拉上里正和其他人才能将事情办成。
里正在织女镇拥有足够的权威,在这件事情上,里正包庇了乔掌柜没有给他任何惩罚,所有人对里正的心思皆心知肚明。
木槿所要利用的便是这一点。
利用里正的心虚“胁迫”他在包庇乔掌柜的大前提下给陈寡妇相应的补偿,解除她和儿子的燃眉之急。
为了能成事,陈寡妇特地拉上族里对她帮扶颇多的老五两口子。
陈寡妇按照和木槿商量的话跟老五说了自己的想法,她为难道:“我晓得这件事不好办,只消能让他拿出银子亦或粮食出来,我必定不会白让你得罪人。”
老五本身就老实厚道,否则他不会和妻子帮陈寡妇的忙,此外又有陈寡妇给的利益诱惑,老五难免不会心动。
为了壮大声势,老五额外把自家两个没有成亲的弟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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