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两败俱伤,把狗打死的同时,绣娘也被咬的伤痕累累断了气。
按照她往日的性子,定然再等等才会进去。
然而刚才听绣娘说金镯子会被家丁护院得去,婆子心里突然生起种危机感来。
在乱世里,家丁护院最受主家重视,只要他们没有犯下大错,主家都不会追究,平日更是好吃好喝养着他们。
至于仆妇,除却太太跟前得脸的丫鬟婆子,其余人顶多不饿肚子而已,平时只有那么一丁点月例可供花用。
婆子在金银的诱惑下悄悄打开了屋门。
进去之前,她还特意瞅了眼院子门口,见没有人来才略微放心。
木槿整个人躺在地上,露出手腕上格外显眼的金镯子。
镯子是王李氏给的陪嫁,她怕放在家里被偷窃,为保险起见专门放置在空间里。
婆子靠近木槿,她的呼吸声格外粗重,一瞧就能猜到她此时高度紧张的心情。
她本想将镯子从木槿的手腕上撸下来,结果没成功,只好从镯子的接口入手,准备从此处掰开。
婆子后背的衣裳很快被汗水浸透,全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陈寡妇起身。
陈寡妇用柴房里厚实的木头狠狠拍在婆子头上,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婆子连挣扎都来不及就晕过去。
木槿伸手摸了摸她的鼻息,还好,没有断气。
接着她二人随便捡了个麻绳,把婆子的手腕绑起来,又在她嘴里塞上一团布。
担心打草惊蛇被人发现自己逃走的事实,木槿让婆子头着地,把绑住她手的姿势换成正面,又轻轻搬运旁边的柴火堆在旁边。
从门缝里看,就像刚刚打斗完的现场,至少可以多拖半个时辰。
走出去后,木槿带着陈寡妇悄悄把门口打开的锁链给合上。
柴房本就偏僻,平日没什么人过来,这两日关押木槿和陈寡妇之后,才比从前热闹些。
她们来到张府二十多日,虽然不能胡乱走动、没办法把所有的地方都认识一遍,对大体的格局却清楚得很。
二人尽量避开有光亮的地方,从黑暗里靠近墙根处。
翻过墙去,就出了张府的地界,所面临的危险比在张府里小很多,至少拥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眼前的墙属于土墙,肯定容易翻过去,奈何它由青砖砌成、将近三米高,若想翻过去,恐怕比登天还难。
木槿从墙根附近来回巡视。
她必须抓紧时间出去,否则等天亮了,只有被抓回去杀死的份。
她和陈寡妇返回柴房,将院子里一米多高的大瓮搬到墙根处。
木槿站到大瓮上头试了试,照样没办法翻墙。
她压低声音对陈寡妇说道:“嫂子,我在下头托着你,你够到墙头之后赶紧往下翻,下去的时候小心些,千万别伤到腿脚。”
陈寡妇不停摇头。
如果没有木槿跟过来,她恐怕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了张府,陈寡妇不想丢下木槿单独逃命。
“你先走,然后去官府报官,我找个地方躲起来便是。”
木槿话不多说,赶紧托起陈寡妇:“你莫要担心,我有法子出去。”
陈寡妇含泪往下跳。
见陈寡妇顺利落地,木槿又拿出空间里的货架,将好几个货架排列组合,正好可以支撑她爬到墙头。
紧接着,木槿把货架和大瓮收回空间。
并非她贪图小便宜,如果大瓮被发现,张家人很快就会猜到她们已经出府,赶紧把出逃的痕迹抹去要紧。
有陈寡妇在下面接应,木槿跳下去的难度比较小,待站稳身子,她拉住陈寡妇往前走。
张府所处的地界不错,周边都是大户人家。
乱世里贼寇多,有的大户人家还会让家丁在院子外围巡逻,木槿尽量避开出来巡逻的人,即使不小心遇见也会昂首挺胸,从而让人难以将她和潜逃之人划等号。
其实,木槿考虑过报官。
当晚上看见张老爷有恃无恐准备杀掉她时,她立马打消了报官的念头。
张老爷在官府有人,虽然不知道他威力有多大,木槿却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扳倒对方。
“妹子,咱们往哪里去?”
陈寡妇紧紧抓着木槿的衣袖,生怕她会丢下自己。
晚上城门紧闭,她们没办法出城,若想出去,只能等到白日。
木槿打算先去城门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待明日打开城门,她立马出城。
此时已经处于凌晨时分,街道上半个人影也没有,待走到城门附近才能看见巡视的官兵。
木槿在距离城门数百米远的巷口停下。
她和陈寡妇皆十分瘦弱,加上有黑暗的遮挡,寻常不会被发现。
在二人艰难的等待中,天色渐渐亮起来。
她们身上的衣物沾染了血迹,木槿果断脱下最外层的脏污衣服,小心叠好藏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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