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端过来给你喝两口。”
冬生把碗接过去:“多谢五姐姐。”
碗里的水很多,冬生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就同木槿说喝不下了,他正虚弱着,若非有刚到手的银两,恐怕现在还在睡觉呢。
木槿没有勉强他,又把陶碗递给另外四个受伤严重的人。
加上冬生,队伍里五个人伤势比较严重,剩下七八人皆为轻伤,倒不需要木槿操心。
等他们将水喝完,木槿终于松了口气。
消炎药略苦,而退烧药同样如此,木槿为了把苦味掩饰过去,特地加上白糖才勉强让味道正常点。
可与正常的白开水终究有区别,幸亏他们没有发现。
——
给受伤的人喝完药之后,悬在木槿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她沾到枕头就沉沉睡过去。
她的伤口同样比较严重,不光疼痛,整个人还感觉到虚弱乏力,对睡眠有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
方才外面乱哄哄,冬生他们病情同样不明朗,木槿硬撑着身体方才把事情处理完。
睡梦中的她并不清楚外面乱起来的事。
原因是几个受伤严重族人的家眷,分完金银之后总觉得不舒坦。
木槿救了所有人的性命该给她银子,冬生丢掉只胳膊,给他也没问题。
可自家丈夫/儿子同样受伤了啊,居然没有多分到半个子,思来想去,有沉不住气的人家便过去找族长明说了。
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若只有几十斤粮食或者铜板,他们肯定不会挑在这时候说,然而那是几十几百两银子啊,自己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银钱。
不说总觉得有些憋屈。
王宝兴不停叹气。
分金银时,他曾犹豫要不要给其他受伤的人多分些,可每个人受伤程度不同,有的只是皮外伤破开个口子,有的则被砍出个长长的伤疤,如此情形又会因为分给谁、不分给谁、分多少之事带来不少争端。
犹豫再三之后,王宝兴便没有额外分给他们。
见到人家找上来,王宝兴终于不再装傻充愣。
他道:“我晓得你们难受,不过人家冬生可少了条胳膊,你们家里人的伤口能养好,冬生却再也养不好,若不多分给他些银子傍身,往后成家娶媳妇恐怕都是问题,你们莫要攀比。”
对众人讲完大道理之后,王宝兴又将所有的族人叫过来作见证。
“方才分完之后,我手里剩下八锭也就是八十两金子、三十两银子,若去钱庄全换成银子,能有八百三十两,族里二十六户人家,每户再分个二十两,剩下的三百一十两银子平分给你们几家受伤的。”
照他的说法,受伤的人能额外分个三十来两银子,和冬生直接多分了两个金锭子没法比,却也是了不起的实惠了。
毕竟一家人攒一辈子都攒不出那么多银子。
听罢,再没有人说些有的没的。
王宝兴便拍板道:“那便说定了,我等会儿把受伤的人记下来,等有机会换银子再分给你们。”
他知道有谁受伤,但记下来更好,至少能够避免有人贪便宜把自己充上去。
接着,他又嘱咐众人切忌露富。
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几辈子几十辈子也攒不来那么多银钱,穷人乍富难免有所改变,王宝兴最怕他们过分张扬给自己和车队带来灾难。
听见族人们纷纷保证说不会如此,王宝兴依旧嘱咐了句:“你们还要用手里的银钱买地、建宅子,传给子孙份像样的家业才是正经事,千万别自己给挥霍了。”
说话的功夫,居然听到几十米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王宝兴以为还有土匪,带着戒备看过去。
而战斗经验丰富的族人们皆拿起手中新得来的大刀,准备把残余的土匪斩于刀下。
看见数个汉子手握大刀朝自己走来,躲在草丛里的人立马跪地求饶。
听到旁边传来妇人的声音,他们才稍微放松戒备。
对面六个年轻妇人,容貌比寻常妇人更好看,其中两个还挺着大肚子。
王宝兴不知道她们是土匪的家眷亦或被抢来的女人,满脸戒备瞧着她们。
中间有个胆子大的妇人跪在地上求饶说:“老爷饶命,俺们是被土匪抢过来的良家妇女,家人被他杀光,自己也被那群天杀的折辱……”
她的话里满是委屈与悲痛,后面居然伏地痛哭。
“我们知道土匪藏粮和藏银钱的地方,老爷们若能信过小女子,可以跟我过来。”
她带领王宝兴他们来到方才的粮仓,见到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又带人去土匪住的屋子搜寻。
对于抢来的妇人,土匪并不避讳,自己迟早会把妇人杀死,根本不怕她们将秘密说出去。
所以,妇人才能如此清楚。
至于逃跑,更不可能。
前两个月有新被抢来的妇人试图逃跑,可整座山上都是土匪,根本跑不掉。
她被□□一番之后,居然被那群天杀的一刀一刀活活剐死了。
有前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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