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在城东出现过。
“城东?”罗奕说道,“那不是墓园吗,老疤去那里做什么?”
他说完这话,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裴况他爸和爷爷奶奶都葬在那边。
裴况沉默了片刻,手指下意识敲打着膝盖,“后天是我爸的忌日,他去应该是踩点的吧。”
这些年工作的原因,他只偶尔回来去墓地看看,一般他爷爷奶奶的忌日他赶不回来的话,都是罗奕代他过去一趟。
至于他爸的忌日,裴况从来没有关心过,更是不会在这一天特意赶回来给他扫墓,但显然老疤并不知情,还以为他们多父子情深呢。
只能说啊,老疤低估了他的绝情程度啊。裴况想。
“我想他应该是想在那天埋伏我吧,这正好啊,我们索性将计就计,引他现身。”他说。
听到这话,李成立马站了起来,反对道:“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老疤这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最是小心谨慎,身手也不差,再加上他手上有人命,穷途末路之徒,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些事有我们警察呢,轮不到你以身涉险。”
“就是因为这样,我不出现,他肯定不会现身,到时候你们布控的再好,怕是也要空折腾一场。”裴况平静地看着李成,说道:“李叔,我才不能放一颗炸弹在身边。”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公众人物,不少行程都是公开的,如果老疤想要蹲我,总能有被他得逞的机会,您说呢?”
李成被他说的无话反驳。
裴况这人一向如此,只要他想说服谁,不管用什么方法,动之以情,还是晓之以理,反正最后总能让对方动摇。
这事最后就这么定下来了,裴况作为诱饵,他们引蛇出洞。
时间紧迫,李成着急回局里布置,也没再多呆,他一定要最大程度上去确保裴况的人身安全,还要一举把老疤抓住。
毕竟,他们都很清楚,这次如果让老疤再逃了,对裴况来说,那才是真的危险了。
李成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裴况和罗奕,刘浩被打发出去了。
“裴况,以身涉险可不是你的风格啊。”罗奕静静地看着他,说道。
两人从上学那会就认识,裴况是什么性子的人,罗奕还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一些的。
他做什么事,首先求的就是稳。
李成可能不知道,但罗奕还是很清楚的,不管是出席活动,还是拍戏,裴况身边常年有保镖跟着。
像这次的事情,看似老疤处于暗处,裴况处于明处,但老疤现在已经被警方盯上了,不管从那个家督分析,能耗得起的人绝对是裴况。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宋安安了。
裴况瞥了他一眼:“没什么涉险不涉险的,你以为李叔他们是吃干饭的呀。”
罗奕‘啧啧’了两声,“你就别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说实话吧,是为了小姑姑吧。”
裴况低着头盯着鞋尖,没再反驳。
罗奕说的没错,他有很多种方法保证自身的安全,老疤再狡猾,他总归就是赤手空拳一个人。
一个通缉犯,没有正经的身份,东躲西藏的,又能躲多久呢。
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了,到处都是监控,警方一旦盯死了老疤,全国布控,他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早晚能被抓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再说了,他在b市也不止有一处房产,就算张漫真的泄露了他的住址,大不了直接搬家就是了,确实没必要以身涉嫌。
但裴况想的却很深,这段时间他和宋安安上了好几次热搜,他怕老疤找不到他的人,狗急跳墙把主意打到宋安安身上。
裴况不能冒这个险,这也是他这么着急回来的原因。
老疤这个定时炸弹一刻也不能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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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况离开前,宋安安还是找他要了球球常去宠物医院的地址,她还是想按照之前的计划,下午先带着球球去一趟。
球球平时常去的那家宠物医院,就在小区附近,宋安安连车都没打,带着它过去了一趟。
但因为没提前预约,疫苗没打上,只给小家伙洗了个澡,顺便约了打疫苗的时间。
三天的假期其实不算长,说转瞬即逝也不为过,宋安安除了第一天带着球球跑了趟宠物医院的外,基本都是在家里度过的。
白天她就待在裴况家里,看看书,逗逗猫,还顺便帮着裴况打理下阳台的花。
前段时间,李东看裴况天天闲在家里没什么事,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两盆花,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他就这么随手养着,没想到被他养的还挺好。
第三天上午,宋安安趁着最后一天的假期,带着球球去打了疫苗。
小家伙打完疫苗后明显蔫了不少,‘喵呜喵呜’地冲着宋安安叫着,看着那叫一个可怜啊。
宋安安心疼地摸着它的脑袋,“好了好了,我这就给你开个罐罐补补,咱不委屈哈。”
说罢,她连忙起身去给孩子拿罐罐。
但柜子里的猫罐头没有了,宋安安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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