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王泽行为鬼祟,还特地戴上口罩,一看就是想要干坏事。
“头痛,还发了低烧,刚去药店买完药。”王泽看起来十分虚弱,边说还边咳了两声。
见状,赵泽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王泽说完,低下头,匆匆离去。
员工宿舍。
王泽粗鲁地打开药盒包装,将药片咽下,吞水服用。
“没事,我只是发了低烧,这些都是发烧症状。”他嘴里不断念叨着,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说是这么说,王泽不由回忆起跟药店店员的对话。
当时他假装漫不经心提起,“如果被野猫咬了,没打疫苗,得了狂犬病,会有什么症状?”
店员告诉他,“潜伏期无症状,一般20天后才发病。早期低热、头痛、全身犯懒、烦躁、恐惧不安、失眠,中期伤口处又痒又麻,最后兴奋期怕水、怕风、怕光。”
王泽拿药的手一哆嗦,“怎么区别正常低烧和狂犬病?”
“看近期有没有被流浪动物抓咬过,被抓咬过的都需要当心。”店员解释,“不破皮的没事,破皮出血的话一般都建议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如果没及时打狂犬疫苗会怎么样?”王泽急急追问。
店员看出了点什么,谨慎回答道,“没被感染还好。感染了的话,狂犬病死亡率100%。”
闻言,王泽心里一紧。
“不过近几年政府有意识地控制,狂犬病的传染率在逐年降低。”店员安慰他,“只要不携带狂犬病毒,就算被狗咬也不会得狂犬病。”
“被狗咬都不一定得狂犬病,何况是猫?不可能那么倒霉的。”回忆完毕,宿舍里的王泽莫名找回了自信,“就是没注意,发了低烧,吃完药就好了。”
新世界酒店3
一夜辗转反侧。
头痛难忍,再加上心里装着事,王泽根本睡不着。等到天蒙蒙亮,他一骨碌爬起来——琢磨了一晚上,他终于决定,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他去停车场取电驴的时候,正巧两名清洁工在那闲聊,“现在的人哦,都坏的很!之前不知道是谁,把猫弄死了,还随便丢在这。”
“不是人弄死的。”另一人猜测,“它身上有抓伤、咬伤,应该是打架争地盘,最后伤势过重才死掉了。”
王泽一个激灵。
他想起店员告诉他的“十日观察法”。说什么如果咬他的猫十天没死,基本不会有事。如果猫死了,一定要打疫苗。
“死掉的猫长什么样?什么时候死的?”王泽急声追问。
因为他突然插话,清洁工吓了一跳。
一个努力回忆了老半天,才不确定道,“死了有半个月了?花色的话,橘猫?”
“不对不对,”另一人纠正,“不是纯橘猫,是橘白,脖子上有一撮白毛。”
“啊,是吗?我不记得了。”
咬他的猫长什么样?王泽努力回忆,但时间间隔太久,他早就记不得了。
还是得去医院。
王泽骑上电驴,急匆匆地走了。
清洁工莫名其妙,“野猫死了,他着什么急?又不是他养的。”
到了医院,医生说,免疫蛋白七针加狂犬第一针,差不多1500。如果打满五针狂犬,总共2700。
“这么贵?!”王泽惊呼。
可是想到停车场死去的那只猫,他慌乱不已,最后咬咬牙,“打!”
医生配药的时候,王泽心在滴血。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招惹猫。
只不过该打的针打完,整个人总算轻松起来——疫苗打了,他安全了,肯定不会有事。
回去的路上,王泽乐呵呵的,精神状态都好了几分。
回到酒店,看见童佳,他甚至主动上前打招呼,“采购,我今天去打疫苗了!”
童佳看见王泽,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她含糊应了声,“哦,那挺好。”
疫苗打完,王泽像是得了什么免死金牌,兴高采烈地干活去了。
童佳望着他的背影,内心充满排斥感。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诉说着,一定要远离这个人。
休息时间。
童佳把云昕拉到隐蔽的角落,压低嗓音,“我刚瞧见王泽,发觉他不太对劲,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初见时,云昕被经理举荐,童佳颇有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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