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抱着她打了个滚,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小淫贼,难怪要我把密道入口设在房中,原来是方便你做事。”
晚词脸庞滚烫,矢口否认道:“不是这样,我来是有话跟你说,看你睡着了,好心替你宽衣脱靴,想让你睡得舒服些。你自家先动兴,我才……总之都怪你。”
章衡伸手刮她的脸,道:“是了是了,都怪我。你有何话说?”
晚词道:“下午你来之前,伯母叫正林下楼帮忙,我一个人在他书房坐着,猫撞翻了箱子,我看见箱子里有一本诗集,是我留在鲁王府的诗集。我想问他如何得到这本诗集,又不知怎么开口。”
章衡默然片刻,道:“当初听说鲁王妃暴病而亡,正林觉得蹊跷,特意去济南查过。那本诗集是你的丫鬟给他的,此事我早就知道,只是没有告诉你。”
晚词惊讶非常,睁大眼睛道:“他去过济南?他可有查到什么?”
章衡心想何止他去过济南,我也去过,比他更早,不止一次。
要不要告诉她,刘密早已知道她的身份?这五年来,章衡因为她说过太多谎话,他忽然不想再说了。
红酥手
“他查到你和鲁王关系不和,嘉佑三十四年夏天,鲁王府有柳树精作祟,而你诗集里的诗自从柳树精出现,语气便大不相同。你最后一首诗写在服毒自尽前的半个月,全然不像一个心存死志之人所作。”“他疑心你没有死,是那个假扮柳树精的人助你诈死逃出了鲁王府。这番推测他不能对别人说,只能对我说。彼时我已与你相认,我怎么忍心骗他?”那藏在诗集里的线索比蛛丝还细,晚词万没想到有人能够发掘出来。就像当初她以为自己女扮男装,骗过了国子监的一众英才,哪知他早就看破。他是猜谜的高手,尤擅长猜她出的谜。即便那段落魄的往事她不愿被人知晓,但有知音若此,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他查到你和鲁王关系不和,嘉佑三十四年夏天,鲁王府有柳树精作祟,而你诗集里的诗自从柳树精出现,语气便大不相同。你最后一首诗写在服毒自尽前的半个月,全然不像一个心存死志之人所作。”
“他疑心你没有死,是那个假扮柳树精的人助你诈死逃出了鲁王府。这番推测他不能对别人说,只能对我说。彼时我已与你相认,我怎么忍心骗他?”
那藏在诗集里的线索比蛛丝还细,晚词万没想到有人能够发掘出来。就像当初她以为自己女扮男装,骗过了国子监的一众英才,哪知他早就看破。
他是猜谜的高手,尤擅长猜她出的谜。即便那段落魄的往事她不愿被人知晓,但有知音若此,何尝不是一种安慰。
晚词心中酸软,道:“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
章衡抚着她的发鬓,道:“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感动?”
晚词不作声,她不能在他面前承认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感动,也不能否认自己确实很感动。章衡冷哼一声,剥了她的衣裤,分开两条粉腿,径直往里闯。
晚词好气又好笑,一面扭腰闪躲,一面道:“你自己告诉我,又不许我感动,这是什么道理?”
章衡自有其道理,只是说不得,心中憋闷,展臂圈住她的腰,道:“你也别太感动,我看正林另有心上人了。”
晚词扑哧笑了,道:“我说你这个醋坛子怎么肯说实话了,原来如此!”
章衡心思被她道破,有些羞恼地将她用力一按,紧紧地皮肉相贴。她一点都不干涩,抹了层油般,叫他险些滑到底。
晚词憋了口气,徐徐地吐出来,看着黑暗中他起伏的轮廓,低声道:“其实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姐姐。”
章衡动作一顿,道:“我也比不过么?”
晚词很不屑地笑了一声,他低头咬她的唇瓣,道:“你那好姐姐能让你这样快活?”
晚词使劲掐他的腰,他哈哈笑起来,兀自畅快地颠鸾倒凤,曲尽其趣。
次日章衡告诉刘密,晚词已经知情,约他傍晚去范寓吃饭,又叮嘱道:“她并不知道我去过鲁王府,你莫要说漏嘴。”
刘密笑道:“你难道要瞒她一辈子?”
章衡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隐约觉得晚词猜到了几分,可是她要装糊涂,他也不敢点破。
两人来到范寓,晚词并未像平日那样出来迎接。走进后院西面的花厅,只听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珠帘后显出一道丽影,满头青丝挽叠如云,斜簪着两股紫鸾钗,身上藕荷画衣,销金罗裙,行动处波纹簇簇,风流暗生。
绛月搴起帘子,扶着她走将出来,她笑靥盈盈,娇夺芙蓉,与男装的模样判若两人。
饶是来时做足准备,刘密亲眼见她如此打扮,还是呆住了。他曾经有幸见过一次,在八年前的双泉观后殿,她翠冠珠履,一袭青绉花裙,春妆成美脸,玉捻就精神,一颦一笑历历在目。
晚词注视着他,不加掩饰的眼神蕴着千言万语,口中道:“正林,你们两个瞒得我好苦!”
一声正林,那张易容后的脸与记忆中重叠,刘密怔怔地看着她,压抑已久的情绪齐涌上心头,不觉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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