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词脸贴着他胸前的孔雀补子,伸手回抱住他,轻声道:“无妨,来日你被我害了也未可知。”
章衡笑道:“果真被你害了,我也甘之如饴。”
晚词默了默,道:“宁月仙知道我是女扮男装了。”
装模样
章衡着实一惊,低头看着她道:“她怎么知道的?”晚词道:“那名刺客背着我时便知道了,幸而宁月仙不许手下欺辱女子,他才没敢……”抿了抿唇,别过脸续道:“是他告诉宁月仙,宁月仙才来问我是不是女子。我承认了,她说早知如此,便不绑我了,还说会替我保守秘密。”章衡知道她差点被人欺辱,愈发后怕,对那帮刺客更加憎恨,道:“亡命之徒的话,岂可当真?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女子,只可密密搜寻他们的下落,你被绑的事,我便不告诉部堂了,免得节外生枝。”晚词点点头,道:“我担心他们以此要挟你,抑或告诉朝中那些人,捅到皇上面前,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章衡着实一惊,低头看着她道:“她怎么知道的?”
晚词道:“那名刺客背着我时便知道了,幸而宁月仙不许手下欺辱女子,他才没敢……”抿了抿唇,别过脸续道:“是他告诉宁月仙,宁月仙才来问我是不是女子。我承认了,她说早知如此,便不绑我了,还说会替我保守秘密。”
章衡知道她差点被人欺辱,愈发后怕,对那帮刺客更加憎恨,道:“亡命之徒的话,岂可当真?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你是女子,只可密密搜寻他们的下落,你被绑的事,我便不告诉部堂了,免得节外生枝。”
晚词点点头,道:“我担心他们以此要挟你,抑或告诉朝中那些人,捅到皇上面前,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章衡也担心这个,但面上不表,安慰她道:“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法子的。实在不行,我带你远走高飞,去那谁也找不着的地方,做一对亡命鸳鸯,如何?”
晚词见他还有心调笑,自己也宽心了些许,睨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道:“谁跟你做鸳鸯,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咱们还不是夫妻呢。届时自有人救我,你管好自家罢。”
章衡猜她说的这人是十一娘,故作好奇道:“谁会来救你?”
晚词道:“我不告诉你。”
章衡道:“是不是帮你离开鲁王府的人?”
晚词扭过脸,不作声,便是默认了。
章衡寻思着总不问她过去的事,也不合常理,问又怕她恼,这时见她主动提起,便接着道:“虽则你不让我问,但我还是想知道,帮你离开鲁王府,变成范宣的是什么人?”
晚词默然半晌,快到家了,才道:“我并未见过她的真容,只知道她是一名侠女,武功高强,十分神秘。不过她待我极好,就是亲姐妹也未必有她这般好。我原先以为她是宁月仙,可现在看来不是她。”
“世上竟有这等奇女子。”章衡装模作样地感叹一番,道:“你就不想弄清楚她的身份么?”
晚词道:“当然想,但她隐瞒身份必然是有苦衷的,所以我不问,你也不许去查。”
章衡点头道:“我晓得。”
回到家,晚词见院子里多了两张生面孔,转头问章衡:“他们是大人您派来的?”
章衡点头介绍道:“伏绍,伏忌武艺高强,在我家做了多年护院,从未有过差错。无病恢复之前,便由他们保护你。”
晚词正想约十一娘见面,说宁月仙的事,这两人往家里一杵,十一娘还怎么来?暗自叫苦,面上也不好推辞,道了谢,让绛月给他们安排住处。
衙门里还有事,章衡吃了盏茶便走了。
伏氏兄弟虽然也是章衡的亲信,章衡却不想他们知道自己和晚词的事,因此晚上便不来了。
晚词用信鸽给十一娘传信,约她在外面见面。次日一早,照常起床,穿了官袍,戴了乌纱帽,对镜看了又看,坐上轿子往衙门去。
因腊月二十便要封印,诸多公务亟待处理,众官吏都忙得不可开交。彭主事和四名书吏见她来了,只打了声招呼,便埋头做自己的事。
他们不知道她经历了怎样惊险的一夜,这样忙碌又平静的日子对他们来说再寻常不过,对晚词而言,却是朝不保夕。
晚词坐在位置上,心想若是告诉他们,自己被宁月仙绑架过,他们必然大吃一惊。倘若有一日,他们知道自己是名女子,怕是要惊掉眼珠子。
怔了一会儿,晚词拿起案头堆积的公文,默默看了起来。有一份公文要送给章衡盖印,晚词见书吏都忙着,便自己去了。
章衡见她来了,有些意外,道:“怎么不多歇两日?”
晚词将公文放在桌上,向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摘下乌纱帽,拿在手里看着,道:“歇什么,这官还不知能做几日呢?”
章衡默然片刻,将椅子往前掇了一掇,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听我说,女扮男装这么大的把柄,他们也不敢轻易发难,总要核实一番。且年前时间仓促,皇上也要过节,不是发难的好时机。你近日千万小心,不要露出破绽,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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