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受些。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深深自责道:“是我大意了,往后我会多加防范。”刘密见他这个样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咬了咬牙,扭头便走。远远看见晚词站在灯影里,刘密深吸了口气,平息怒火,若无其事地走上前。晚词打量着他们,道:“刘大人,章大人,你们没事罢?”
处于党争风口的章衡是个是非之人,刺客绑架晚词,无非是因为晚词与他十分亲近,让他们觉得她是能够要挟他的筹码。倘若一开始便保持距离,便不会有今日之祸。
这样简单的道理,刘密不信他不明白,他就是自私。
章衡无话可说,挨了打,反而好受些。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深深自责道:“是我大意了,往后我会多加防范。”
刘密见他这个样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咬了咬牙,扭头便走。远远看见晚词站在灯影里,刘密深吸了口气,平息怒火,若无其事地走上前。
晚词打量着他们,道:“刘大人,章大人,你们没事罢?”
刘密道:“没事,只可惜叫那两名贼人走脱了。少贞,你怎么样?”
晚词不知宁月仙和她的手下是否真的会替自己保守秘密,心下担忧,面上不表,微笑道:“我也没事,给两位大人添麻烦了。你们是通过寄灵香找到我的么?”
章衡点头道:“我收到贼人的传书,要我拿卫七换你,正不知如何是好,刘大人来了,还是他想出这个法子。”
晚词连忙向刘密道谢,刘密摆了摆手,道:“少贞,那名女子就是宁月仙么?”
晚词点点头,道:“你们看见我的小厮无病不曾?”
章衡道:“我们在荻花巷发现了他,伤得不轻,已经送去医馆了。”
晚词急着要去看无病,医馆就在刘密家附近,章衡让一名随从把细犬送回去,四人来到医馆。
开门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说他们要看之前送来的伤者,道:“人还没醒,家父给他缝了伤口,已经睡下了。我带你们去看罢。”
四人跟着他进屋,屋里只有一张床,无病躺在床上,盖着一副棉被,脸色蜡黄,嘴唇泛白。晚词看着,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章大人,刘大人,你们回去罢,我留在这里看着。”
两人都不想走,却都没有借口留下。
沉默片刻,章衡道:“既如此,明日你也不必去衙门了,好好歇着罢。”又对随从道:“高显,你留下陪着范主事。”
两人离开医馆,刘密回家去了,章衡来到范寓,告诉绛月无病受了伤,晚词陪着他在医馆,叫她明早送点吃的过去,这才回府。
月仙回到琵琶巷的宅子里,背上一片濡湿,都是邓九的血。院中阒无人声,东厢窗户上透出灯光,月仙敲了三下门,里面一个女声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丑时一刻,月仙却道:“酉时三刻。”
褚氏打开房门,道:“三当家回来了!”
月仙道:“邓九受伤了,快去请葛先生来。”
葛玉芝精通医术,是飞鹏帮为数不多的读书人之一,常年在京中与达官贵人联络。他趿着鞋,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随褚氏疾步走进东厢,看了看邓九的伤,摇头道:“伤口太深,又流了这么多血,华佗来也难救了。”
月仙站在榻边,闻言心中泛起一丝悲痛,更多的是气恼。卫七尚未救出,今晚又折了两名手下,她焉能不恼?
邓九忽然睁开眼,注视着摘下面具的她,像虔诚的信徒仰望神祇,脸上露出迷恋的笑容。
“三当家……”
月仙握住他冰冷的手,道:“我会帮你报仇的。”
邓九张着嘴,喉咙里嘶嘶地响,没能再说出话来,便魂归地府。
沉默一阵,葛玉芝道:“三当家,您不是去见范宣么?怎么遇袭了?”
月仙不提刘密,也不说范宣女扮男装的事,单道:“章衡不知怎么找到那里,救走了范宣。”
葛玉芝甚是愕然,站起身踱了两步,闭目叹道:“这位章侍郎真是神通广大,不好对付啊。”
月仙冷冷道:“任他再厉害,也只有一条命。”
天边逐渐透出曙色,晚词坐在无病床边的一把交椅上,几乎一夜不曾合眼。门外的高显始终站得笔直,像一棵不知疲倦的树。晚词让他进来坐坐,他也不肯。
五更天后,医馆开了门,绛月提着食盒来了。晚词知道一定是章衡知会的她。无病还没醒,脸色却比昨晚好了些,呼吸也没那么微弱了。
晚词道:“你煮米汤了么?”
绛月点点头,打开食盒,拿出一只瓷瓯,气道:“这帮天杀的贼,只会暗算人,要奴说,有本事劫狱去!”
晚词见食盒里有一碟包子,道:“我来喂无病罢,你把这碟包子给门口的高侍卫送去,他也累了一夜了。”
温热的米汤顺着喉管流下去,无病恢复一点意识,咽了几口,掀开眼皮,见是晚词在喂自己,呆住了。
“醒了!”晚词高兴极了,望着他笑道:“醒了就好,昨晚看你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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