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通道:“章侍郎,我们那边近来接到三起妇女失踪案,我派人查过这三名女子失踪当日的行踪,似乎都是在清晖桥附近失踪的。清晖桥一带你也知道,一半归我们管,一半归北城兵马司管。我问过北城兵马司,他们也接到两起妇女失踪案,我疑心是同一人所为。案涉两司,我想还是交给刑部更便宜。”说着将一沓卷宗放在桌上。
章衡拿起来翻了翻,道:“我会派人去查,若有问题,你们莫要相互推诿。”
朱海通道:“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服气了,别人我不知道,我朱某人几时推诿过?”
章衡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朱海通卸下担子,告辞而去。
晚词跃跃道:“大人,让卑职去查罢。”
章衡看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心想你是嫌失踪的妇女不够多么?面上淡淡道:“我自有安排,你去忙你的罢。”
晚词悻悻而去,章衡叫来阳主事,命他尽快破案。阳主事头脑聪明,经验丰富,很快便发现这五名女子都是在下雨天失踪的。
清晖桥在北门外,周围阡陌纵横,一片空旷,能避雨的地方只有一座破旧的土地庙。阳主事在庙里找到一块沾满灰尘的丝帕,上面绣着一个杏字。失踪女子韩氏闺名中正有一个杏字。
阳主事将这方丝帕拿给韩氏的丈夫辨认,她丈夫认定这就是妻子的帕子。
阳主事思量一番,计上心来,向手下人道:“若要从衙门里挑一个人男扮女装,你们觉得谁最合适?”
要男扮女装,少不得样貌清秀,身材瘦削,刑部这样的人很有几个。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是谁先道:“小范主事!”
其他人眼睛发亮,纷纷附和,道:“小范主事那个模样,扮成女子怕是比行院里的姑娘还俊呢!”
原来晚词年纪轻轻,风头太过,十分招人妒忌。大家都想看她笑话,阳主事也不待见她,捻了捻胡须,笑道:“那我去找小范主事商量商量。”
晚词正在值房整理敕令,阳主事进来,走到她面前,道:“小范主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晚词道:“阳主事但说无妨。”
阳主事坐下打量着她,道:“小范主事你仪表出众,我想请你委屈一下,扮成女子帮我破案。”
晚词默然片刻,道:“莫不是清晖桥附近的妇女失踪案?”
阳主事道:“你也知道?正是这桩案子,已经有五名女子失踪了,章大人命我尽快破案,我怕找个女子做诱饵,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不好交代。男人嘛,毕竟安全得多。”
晚词道:“你怎么知道贼人几时会来,又在何处出没?”
阳主事面露得色,道:“这个我早就摸清楚了,他总在下雨天出没,而清晖桥一带能避雨的地方只有一座土地庙。那些女子必然是半路遭雨,在土地庙避雨时被拐的。”
晚词点点头,对他的推测表示认可,想了想,为难道:“阳主事,男扮女装毕竟不成体统,恕我爱莫能助。”
阳主事也没多劝,从椅上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只好去找别人了。”
等章衡问起案情进展,阳主事知道他最看不惯拿腔作势,不干实事的人,便回道:“大人,卑职这几日苦思冥想,早出晚归,勘察现场,走访苦主,鞋都磨破了几双,终于找到线索,定下一条捉拿贼人的妙计,只可惜有人不配合。”
章衡道:“谁不配合?”
阳主事便将范宣不肯男扮女装的事说了,章衡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看他,不咸不淡道:“主意是好的,但衙门里能男扮女装的又不止范宣一个,为何偏偏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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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主事一愣,听出这话是护着范宣的意思,深感意外,急忙解释道:“其他人卑职也考虑过,终不及范宣合适。”章衡道:“范宣身体不好,我看张春更合适,你去叫他过来。”阳主事没想到他这样护短,只好答应着去了。章衡有个毛病,凡事都想亲力亲为,交给别人便觉得不放心,无奈精力有限,很多事必须放手。放手了又时时过问,稍有不满便接过来自己做。他叫人去附近的成衣店买来一套女装,等张春来了叫他换上。张春是一名书吏,个头比晚词略高一点,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换上女装,用帕子裹住头,很像那么回事。
阳主事一愣,听出这话是护着范宣的意思,深感意外,急忙解释道:“其他人卑职也考虑过,终不及范宣合适。”
章衡道:“范宣身体不好,我看张春更合适,你去叫他过来。”
阳主事没想到他这样护短,只好答应着去了。
章衡有个毛病,凡事都想亲力亲为,交给别人便觉得不放心,无奈精力有限,很多事必须放手。放手了又时时过问,稍有不满便接过来自己做。
他叫人去附近的成衣店买来一套女装,等张春来了叫他换上。张春是一名书吏,个头比晚词略高一点,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换上女装,用帕子裹住头,很像那么回事。
章衡道:“你在院子里走一圈,让我瞧瞧。”
苏景期和姚尚书都出来看热闹,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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