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来上课?”
消息顺利的发了出去。
但贺屿之属于那种,只要他一秒钟没有收到闻知的回复,他就始终不能安下心的类型。
下午的课少年干脆没上,直接请了假回公馆,进门后便直奔闻知和孙慧所在的那个房间。
可惜没有人开门。
贺屿之头一次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一楼乱撞。才刚一找到管家,便立马跑上前抓着问:“孙慧呢?”
“啊?”
“好像是带着她女儿去医院了吧,说是过敏了去医院开点药。”
管家说着,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游离。
原本她也不想瞎说的,但想起来孙慧跟她请假的时候特意跟她拜托说,在事情没有办妥当之前先不要对外声张,毕竟都还是未知数。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她带着孩子去医院看病就好。
其实当时的贺屿之有觉察出蹊跷。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疑神疑鬼,脑子里面假定过无数种可能。但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闻知应该不会那样做的。
留在北城读书是她最好的选择,学费也不用操心。单凭这一点,就算她自己想要回去,她妈妈肯定也不让。
她们家真的太穷了。
更何况贺屿之是知道闻知脸是容易过敏的,所以光是从这套说辞来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行。”
少年蹙了蹙眉,简单应了一声,随后便暂且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他心里仍有些怅然。
回到房间坐下,不自觉拿出手机看着屏幕。自己跟闻知的对话框里却始终没有新的消息过来。他甚至无法等到晚上,整个一下午的时间,贺屿之下楼去敲了无数次的门。
但永远都是没有人回应的状态。
见不到闻知,他什么事都做不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浮躁且心烦的状态。
饭也不想吃,看到什么都觉得碍眼,烦躁得想摔碎一切东西。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直到少年再次下楼准备过去的时候,终于无意中在厨房看到了孙慧的身影。
这么说,闻知也应该回来了。
贺屿之眼睛睁得大了大,立马扯开腿跑到闻知门口,很大声的敲着。
一开始还是很安静的,没有人开门。
但或许是他足够锲而不舍,也足够“扰民”。过了几分钟,门才终于开了。
闻知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温和清淡:“请问有事么?”
少年站在门口,低头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但在看到她从里面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原先胸腔里积攒得快要爆发的不满、急躁,愤懑,以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偃旗息鼓,风烟俱净。
变得只想抱她,亲她。
少年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才尽量用一种极温柔的语气同她讲话,以免吓到她。尽管那种方式连他自己都不适应。
平时嚣张惯了,又怎么会哄人。
“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我听说你妈妈带你去医院了。还是因为脸过敏吗?”他低声问。
虽然是这样问,但贺屿之在看到她脸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什么过敏的迹象,也因此产生了几分怀疑。
女孩子的那张小脸看起来很可口,搭配她梳起来的马尾,光洁漂亮的额头,还有粉嫩嫩的花瓣唇。
但闻知只是稍稍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
“不是脸过敏,稍微有一点对柳絮过敏,鼻子不太舒服所以去看一看。”
她说。
女孩儿还是那种乖乖的样子,声音也是极温软的,任人可欺的样子。贺屿之之前最讨厌这种所谓的清纯小白兔,看着就觉得心机又废物,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性取向是那种火辣明艳、有个性的女人。
总之,无论从长相还是性格,都跟闻知截然相左。
但他现在又开始觉得她好看起来,至少看着她的时候,心里会有一种安心且舒服的感觉,像水一样。平日里觉得寡淡无比,但真的解除了便觉得温暖,导致最后无法离开。
原来闻知真的病了,所以才缺课没有上上学。
而不是因为他的关系。
想到这儿,贺屿之心里竟罕见的松了一口气。整整一天紧绷着的弦,到此时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那医生给开药了么?”少年问着,用一种极其温和且关切的语气。
“嗯,开了。”
闻知没有看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那就好。”少年放下心来。
消息没有回复应该也是因为在医院,或者是母亲在身边所以不方便吧。
他在心里给闻知的找着借口。
年轻的少年少女就这样面对面站着,空气中有几秒钟的凝滞跟安静,仿佛就连时间也停滞了似的,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贺屿之有些不自然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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