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但贺屿之确实抱了她好就才松开。
可即使是这样,闻知还是有点舍不得——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他松开她,但仍站在那里没离开,而是低头看着她。
“你听说过那个说法吗?每个人都是上帝的苹果。”他问。
少年的声音很轻柔,像是在哄着她,让闻知好像浸泡在温暖的海里。
“没……”
闻知摇了摇头。
贺屿之稍微笑了笑,两只手抬起来抚上她的脸颊,右手食指的指尖沿着闻知眼角处的那块胎记缓慢的描摹着,画着那块胎记的边缘。
闻知仰着头,当对方指尖放在她脸上眼角时,身后有火在燃烧着得感觉。
她一动都不敢动,看着贺屿之有些失神,耳边却又听到他说:
“每个人都是上帝的苹果。”
“因为你很甜,很香,比别人都好吃。上帝喜欢你,所以才会咬得你比别人更重。”
说到这时,少年沉而温柔的声音微微顿了顿,指尖也在闻知的脸上停了下来。
“这里,或许就是上帝的咬痕。”
她听到他说。
闻知仰着头,明明仰了很久,却丝毫没有酸痛的感觉。有的只有震惊,以及心口间猛烈的跳动。
她眼睛看着他,眼底就不自觉发酸。
谁知贺屿之低下头,轻吻了她一下。唇上有温热而熟悉的痕迹,但跟上次不同的是,微微带了些苦涩回甘的洋酒味。
“为什么要亲我?”闻知问。
她终于问出了口,即便这个问题她已经想问了近一个月,可直到这时才彻底问出来。气氛所至,闻知感觉如果自己现在不问,以后也不会有比这更合适的机会去问了。
“因为想亲。”贺屿之回答。
但这并不是闻知想要的答案。
她抿了抿唇,稍微有些委屈的低下头来。然而才低下,便又被贺屿之用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忽然之间就重新吻了上去。
他的鼻息打在他脸上。
唇瓣贴着唇瓣。少年温软的舌尖带着轻微的酒涩感,滑过她舌尖时,闻知两条腿都软了软。
是第二次了。
可惜闻知还是不会,呼吸不畅。整个人都傻呆呆的,不知道要怎样做,只能跟着对方走——
直到很久后两人才微微分开。
今天一晚上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她的大脑因为运转高速而有些烧坏。
就好像那天她做的那道,有思路却又特别难计算到结束的数学题。
“很晚了,我们……我们还是吃蛋糕吧。”她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其实是害羞的。
贺屿之倒是还算平静。
“好。”他说。
两个人重新坐下来。贺屿之切了一块给她,闻知吃着蛋糕,舌尖随即被奶油香甜的味道所覆盖。很好吃。
因为贺屿之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他们吃完了蛋糕,闻知送贺屿之回去,自己就先在客房睡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上学,两人才又重新见到。
闻知来得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背要小测的内容。贺屿之则依然是快要上学的那会儿才过来。
少年进来时,闻知抬头看着他。
她不自觉想到昨晚发生的内容,还有身体的某些感觉,两条腿就不自觉地紧紧并拢起来,脸色又开始红。缓了好久才消下去。
上午前两节是英语跟数学。
原本数学课一下课就应该是课间操的时间,但今天外面下了暴雨,一时没法出去,这半小时的时间便这样空了出来。
平时就不怎么学习的男生们都闲不住,基本下课就都出教室去玩了。
而大部分女生坐在座位上跟同学聊天,也有好学生利用这个时间睡觉、补作业以及去老师办公室问题目。
外面的雨哗啦啦地下,雨滴大的很,打在窗户上都噼里啪啦的,更是打得外面的芭蕉叶上上下下。
到底是夏天的暴雨啊,酣畅淋漓。
贺屿之跟哥们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站着,倚在教室外面半露天的围墙上透风。
教室里人多且乱,所以他们一到课间就出来透气。下雨天的空气确实清新,那种潮湿的感觉,呼吸间夹杂着的都是湿润的水汽。
“贺屿之,你实话说昨晚早回去干嘛去了?是不是跟哪个妹子开房一对一去了?”
“啧啧啧,还瞒着我们。”其中一个男生说。
“得漂亮成什么样儿啊,是哪个小明星还是什么,藏起来不让我们看怕我们偷家啊?”
贺屿之皱了皱眉,声音冷冷的:“别放屁,昨晚直接回家了。”
“我草,你还真直接回家了啊。”程良回。
也怪他大惊小怪,声音还特别大,话又讲得清晰。以至于来来往往的人都听到了,还不时往他们这边看。
“早就看你不对劲,你不会是真喜欢上那个闻知了吧?”
“我靠,她那么丑……你你你可千万别说是啊,那哥们真是感觉有义务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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