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上。
直到下堂课的老师过来之后,贺屿之才不知怎的,忽然联想起闻知假期在商场里打工的事。
学校要统一订的东西不可能贵。
但他不确定这笔钱对闻知来说是什么样的概念。
贺屿之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来闻知在外面做兼职发传单的样子,他就浑身不舒服。
有种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家有多亏待她一样。
老师在前面讲着,贺屿之随便往后面看了一眼。恰好看到那姑娘正在抬头听着课,但耳朵和脸红红的。好像冬天在外面被冻过似的。
少年收回视线,转过头,心里没来由的浮起一阵烦躁。
自从上次知道她在兼职之后,贺屿之就没再找过闻知要作业。
两人之间也没再单独交流过。
本身上次生日,她来给他送礼物,他就觉得很烦了。
直到刚刚体育课,看到闻知跟宋弛在一起贴那么近。
贺屿之心里的不爽又翻了几倍。
一开始他以为她给他送那些生日礼物是巴结跟讨好,但现在看来她巴结讨好的又不止是他一个。
既然如此,又何必成天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哭哭唧唧,总是偷看他,被他欺负了还逆来顺受的样子。
可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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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知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母亲说买游泳衣的事。
她本来想实在不行自己去打两天工,把钱交了就是。这样还能比让她开口要钱简单些。
结果班长第二天一早就要收。
她根本不可能在一天晚上就赚到二百多。
闻知心烦意乱地看着书,一直在想要怎么开这个口才好。
晚上的时候,贺屿之依旧没有管她来要作业。
她十点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手机,确实没有信息过来。
其实她不太能理解,当时生日那天晚上他对她发了那么大脾气之后,贺屿之还能“理所应当”的管她要作业,要求她给他送上去;
但自从上周六之后,对方就好像突然放过她了似的,没再找她麻烦。
结果今天下午体育课,又突然莫名其妙地冲她发了一顿火。
就很不明所以。
等孙慧回来都准备上床睡觉了,闻知没法再拖了,才鼓起勇气说:
“妈,学校下下周要开游泳课。”
“班级要统一游泳服……明天要交那个衣服的钱。”
“多少钱啊?”孙慧问。
闻知抿了抿唇,有些小声:“要二百块……”
其实是二百多一些,但她上次兼职买完练习册还剩点钱,正好可以用上。
所以就只跟孙慧说了二百。
“二百块??什么游泳的衣服这么贵啊?!不是都几十块钱吗?”
孙慧睁大眼睛,一副吓了一跳的表情。
其实闻知也觉得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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