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分房的事儿,宋建国准备攒攒烟酒票,到时候上门走走他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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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三人和宋建国分开后,梁宝珍送大姐和二哥上了公交车,二人还赶着回家,临出门的时候她给家里准备了两斤糕点三尺布让带回去,挥挥手送别二人。
出来一趟已经耽误不少时间,梁宝珍着急赶回大杂院,走到家门口没听见孩子哭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距离她离开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唯一担心的就是孩子突然醒了又哭又嚎。
“珊珊还睡着呢。”周云正在客厅就着外头的明亮光线给孩子织毛线,等入冬的时候孩子就七八个月了,得提前织好毛线衫,这回她去买的大价钱的羊毛毛线,和百货大楼卖的羊毛衫差不多,摸起来特别舒服,柔软不扎手,小孩子皮肤嫩,什么都得注意。
以前家里是没条件,什么粗布衣裳都往身上穿,现在条件好些了,自然要注意。
“行,我进去看看。”
“你大姐的事儿怎么样了?”周云大概知道点情况。
“姐夫说想办法,这回怎么也要把人接城里了。”
“那还成。”周云看不上宋建国直接假离婚回城,可也知道知青多多少少熬得辛苦,要是能把媳妇儿和孩子接回去倒是也算有良心。“那以后你们姐俩还能常来常往,见面也方便多了。”
“就是啊,我们这儿过去半小时公交就到了,可比回村里快多了。”
梁宝珍走回卧室,只见闺女还躺在床上,竟然已经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了。
“呀,珊珊怎么醒了。”梁宝珍快步过去,坐在她旁边,摸摸闺女的小脸蛋。“今天居然没哭呢,可真稀奇。”
珊珊刚醒,只睁眼四处瞧,见到妈妈回来像是已经认出来了她,嘴巴一咧,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能看见光秃秃的牙床,发出啊啊啊的吭哧声,小手小脚也动了动,像是想往上伸。
“饿了不?要不要喝奶?”梁宝珍把闺女抱起来坐着,见她已经张开嘴发出些听不懂的吭哧声,知道她是着急了,“这么着急啊?”
珊珊用实际行动告诉妈妈,她是真饿了,嘬着奶吃得可卖力!
作者有话说:
今天也在努力喝奶的珊珊
◎三更◎
梁宝珍就大姐和二哥来看她这天出了一回月牙胡同,其他时候都被奶奶周云监督着好好在家坐月子,周云有自己的准则,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坐月子重要,虽然她已经为孙媳妇儿妥协了不少。
梁宝珍在炕上躺着感觉自己都快发霉了,只能安慰自己这是看书复习的好时候。
幸好还能下床还能下地,在院子里走动走动也可以,再远就不行了,奶奶担心她见风。
尤其是洗头洗澡更容易见风着凉。
“要不忍一忍?”周云想着孙媳妇儿天天在家待着头发也脏不到哪里去,可要是坐月子没弄好,以后病痛可是一辈子的。
这些天梁宝珍都是在屋里擦擦身子,就是头发难受,不洗头真是感觉人都不好了。
“奶奶,真没事儿,我肯定注意着。”梁宝珍身上难受,可不得想洗头洗澡嘛。
许盛杰帮着搭腔,他不懂女人坐月子的忌讳,可是奶奶坚持这是为她好,担心她以后身体难受,许盛杰左右为难,后来看着媳妇儿实在难受还是决定站在她这边。
“奶奶,挑个太阳最大的时候洗呗,抓紧就给晒干了,应该也不会见风着凉。”许盛杰说着就往铁锅里接水,准备给媳妇儿烧水洗头洗澡。
“行吧,你们年轻人真是熬不住哟。”周云也去屋里找干毛巾,到时候给宝珍掸掸头发,也干得快一些。
梁宝珍准备在许家搭的偏房里凑合着洗澡,木板一挡,再挂上一张旧帘子,就是里头黑漆漆的,只有木头缝里能投进来一丝光。至于洗头就在院里洗,这样有太阳晒着暖和些。
许盛杰提前烧了两大锅热水,又临时用竹子编了个篓子,拿根铁钉钉到墙上,再将煤油灯往里头一放,能有光从竹篓子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漏出来,又不会被水汽给淋湿。
“有什么事儿叫我啊,我就站门口。”
“知道了。”
梁宝珍总算是痛快地洗了头,出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舒爽,这才又放下头发坐在水槽旁边的木凳上,水槽里放着一个瓷盆,里头有热水,黑长的秀发浸入水中,瞬间变得柔和发亮。
洗头膏是买的友谊牌洗发香粉,草莓味儿的,打在手上沾上水,起了不少泡泡,有股草莓的香甜味道,梁宝珍低着头把头发洗了两遍,正冲水准备结束这场‘战斗’时,突然听到有人站在院里说话。
“宝珍不是还没出月子嘛,怎么洗头了。”李大妈提着一筐西红柿回来,本来是想通知大家菜站上了新菜的,结果目光先被在院里洗头的梁宝珍给吸引了。“这见了风可不好啊。”
“李大妈,没事儿,再不洗我难受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李大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周云像是找着知音一般接上话。
“是吧,正霞,你也觉得她们熬不住嘛,我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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