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人,按理说我不该插手你们的事儿,可结婚离婚都是大事儿,你们非要离,我也不能绑着你们一辈子不让你们出门。
我昨晚想过了,也别闹腾,我就担心宝英是一时心软太冲动,这件事你们再考虑考虑,建国。”
“哎,妈。”宋建国看着岳母,有些愧疚。
“我们家对你咋样你也清楚,虽说你是女婿,可我一直把你当半个儿,你也别逼宝英。要是下星期这时候你们俩还是要为了回城假离婚,我也不拦你们,不过以后,谁戳你们脊梁骨,就自己受着。”
“妈。”梁宝英坐在宋春花身边,想去拉她的手,结果被母亲给挣脱开。
她又探手两次,终于是拉上了,紧紧攥着老母亲的手,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
“宝英啊,你结婚的时候就犟,非要嫁,现在离婚也犟,非要离,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妈的话。”
其他人没敢吭声,大家也劝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听妈的。
——
许盛杰来之前让住月牙胡同的国棉厂工人帮忙请半天假,他和梁宝珍上午就得出发。
临走前,梁宝珍和宋春花说话,不忘提醒一句,“要是最后真为了回城假离婚,最好还是写个字据,以后怎么也有个保证,还有姐夫回城工作后得寄钱给大姐梦梦,总之不能让他一个人甩手掌柜似的回去。”
宋春花觉得闺女说得在理,“妈知道,你大姐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看她过阵子能不能想通。”
许盛杰今天一到就听说大姐和姐夫要离婚的事儿,他和宋建国接触不多,只每回配宝珍回娘家的时候见过,说说话。
回城的班车上,他不禁疑惑,“姐夫真要离婚回城?”
他可以理解宋建国想回城的心情和执念,可让大姐和梦梦留在乡下遭人非议,也不公平。
“像是铁了心。”梁宝珍临走前又劝了劝姐姐,可姐姐也坚定态度,没有松口,“希望大姐能想明白。”
然而梁宝珍的愿望没有成真,半个月后便传来了大姐和姐夫离婚的消息。
她住在城里,还有工作,也没法时常劝她,姐夫已经在跑手续准备回城,大面村社员们自然不知道内情。
几天后发现宋建国不见了才知道这人也抛妻弃女走了。
“我早就说了嘛,不能嫁知青!那些知青能是安分的啊?也就是面皮白点儿,模样俊点儿,卖力气的活还不好使。”胡桂芬磕着瓜子,对着梁家院子道。
梁宝英待在屋里,隐约听见外头有议论声,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定要扛过去。
梁宝珍又回了一趟家,梁宝军托人带话后,她就在休息天坐车回来,刚走到院子外面就见到胡桂芬和大伯大伯娘在嘀咕什么。
“宝英也真是,当初挑个村里的嫁了哪能被宋建国丢下啊,啧啧,真是造孽哦!”
“我倒要看看这回宋春花咋说,她自己闺女都离婚了,面上还有光不?”方月荷以前就不爽,宋春花一个闺女嫁知青,一个嫁进城,两个女婿都是人模人样的,看着比村里人好不少。
这回可好,竟然离婚了!她听到消息立马过来,就是要看热闹。
“春花,你不在家啊?我听说宝英离婚了,这是咋回事哟!”她拔高了嗓音,势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方月荷,你瞎嚷嚷啥啊!真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福来婶儿也是听说了过来问问情况的,不过她不是来笑话人,离婚的女人难,她想骂几句宋建国!
“你能嚷我为啥不能嚷?不想别人说就别离婚啊,还不是被知青给扔下了!”
“大伯娘!”梁宝珍正好走到院口,听着方月荷的话就来气,这人就没指望自家好过。
“你!”方月荷看着梁宝珍就想起自家进城最后被关进盲流所的事儿,可真是丢大人了!
最后还因为影响了公社,被通报批评,一家人小半年没敢闹腾,也就是现在看大伙儿忘得差不多了才又支棱起来。
自然,她对这个侄女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咋,城里人还会回乡里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句一句,都透着一股子酸味儿。
“我是大面村长大的,这里永远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梁宝珍看着她,目光坚定,嘴角带着一丝讥笑,再也不愿顾及什么血脉亲情,“倒是大伯和大伯娘,非要进城去不肯走,最后还被抓进盲流所”
“你再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方月荷被人戳了痛处,这是他们一家永远的污点,自家可一直是积极分子,根正苗红,现在犯了错误,被大喇叭通报批评,就连在公社当干部的大儿子都受了影响。
真是丢死人了!
“谁敢撕我闺女的嘴?”梁家大院门砰地被人推开,宋春花赤红着眼从屋里出来,对着方月荷就是一顿骂,“你上我家门口要闹啥?上回你们家死乞白赖去宝珍婆家那头又吃又拿,厚脸皮不肯走,非要打地铺睡人家里,你还有脸了?我活了大半辈子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的!
没脸没皮,真是臊得慌!”
宋春花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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