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真爱吃这个?”
“真的,她觉得自己没什么能送出手的东西,就这个好,全是肉。”
“小雅,敢吃不?”许盛杰拿着一串烤知了,吃了一个,烤过的知了很香,以前在部队条件不好,大伙儿也会捉点虫子来加餐。
“我敢吃!”许盛伟从外头回来就见到有‘大餐’,一口烤蚂蚱,在嘴里越嚼越香,“哇,这么多啊!小雅你尝尝看,这个特香。”
“我”许盛雅不太敢吃虫子,总觉得有些害怕,她看着家里人,大哥,嫂子,二哥,就是奶奶吃得挺高兴,又想着这是嫂子妹子送自己的礼物,怎么也得尝一尝,“那我试试吧。”
轻轻咬下一个烤知了,许盛雅皱着一张小脸,鼓起勇气开始嚼,忍着犯恶心的感觉,不断地嚼着,心里不断给自己催眠,这不是虫子,这不是虫子,嚼着嚼着竟然嚼出滋味儿来,只觉得香,一张脸也渐渐舒展开来。
“怎么样?”梁宝珍看小雅吃得为难,不想让她难受,劝道,“不行就别吃了,吐出来也成。”
“没事儿,好像还挺好吃的。”
“看吧看吧。”许盛伟激动起来,他就说吧,天底下没人能抵挡住烤虫子的魅力!“真好吃,你要是喜欢,下回我们也去抓。不过这儿没有村里头好抓。”
许盛雅虽说刚接受了吃虫子,可也没到这么馋的地步,“哥,还是别了。把这些吃了就好。”
当天晚上,许家的几个菜叶里多了几串烤虫子,倒是勉强算个荤腥了。
=
夜里想着明天要去国棉厂正式上班,梁宝珍难得的没睡着,屋里漆黑一片,她轻轻翻个身想寻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酝酿睡意。
“睡不着?”许盛杰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你也还没睡?”梁宝珍还以为许盛杰睡了,一直小心翼翼地,担心吵醒他,现在知道这人还醒着,便往他身边挪,等两人肩膀贴着肩膀才停下,“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紧张了。”
“别紧张。”许盛杰右手环过媳妇儿的脖子,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厂里人都挺好的,除了个别有问题的同志,其他人都是实诚人。”
个别有问题的同志,梁宝珍听出来许盛杰说的是谁,她又想起上午见到的陈思明的身影,这人老是阴魂不散,“早上他是不是找你了?你们说啥了?”
许盛杰的眼神在黑暗中倏地发着狠,想起今天早上陈思明对自己胡言乱语。
“宝珍这是猪油蒙了心才嫁给你,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后悔,本来能嫁给厂长儿子的人,现在嫁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没人会甘心。”陈思明说得嚣张,妄想在许盛杰脸上看到一丝软弱或者害怕。
谁知道许盛杰只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收起回忆,许盛杰软和了语气,“狗叫你也要打听叫了什么?还不如早点睡。”
“你还不告诉我啊?”梁宝珍没法告诉他陈思明是书里男主的弟弟,有光环的,不过要是这人一直来闹自家,她也得想想办法才行。
现在距离陈思明的大把柄,贪污受贿还有半年时间,临睡前,梁宝珍在心里默默祈祷,要是这人能早点开始倒不用等那么久。
“少操心,这是我们的事儿。”许盛杰将人往自己这头拢了拢,搂着梁宝珍道,“在厂里有啥事儿记得告诉我,平时工友们都在,他应该也不敢来招惹你。如果真去了,你记得立马找我。”
“知道了知道了。”梁宝珍躺在许盛杰怀里,听着平日不善言辞的男人对自己絮叨半天,心里暖暖的,像是梦里的十多年后的他一样温柔。抬起头往男人脸颊啪嗒亲了一口,“我感觉你已经三十多了。”
梁宝珍说的是梦里许盛杰的年龄,可许盛杰没听懂,以为媳妇儿在埋汰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沉沉,“说什么呢?嫌我年纪大?”
说着话,一手抚着梁宝珍的脸颊,凑近耳边,两人呼吸交织,梁宝珍敏锐地嗅到一丝危险,连忙求饶。
“我错了,许盛杰同志你年轻帅气,英俊不凡,身强体壮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堵住了嘴,一晚上,梁宝珍倒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身强体壮的男人的实力。
--
第二天起床时,腰还有些酸。
梁宝珍打个哈欠刷牙洗脸,许盛杰已经穿好衣裳在灶台熬稀饭,蒸芋头干窝窝头。
家里粮食不够吃,上回用五斤粮票换的二十斤芋头干能抵一阵子事儿,把芋头干蒸软捣碎成泥,再掺上少许玉米面,蒸成窝窝头。
味道粉粉甜甜的,也没那么剌嗓子,尤其是小伟和小雅特爱吃。
搅拌着锅里,许盛杰看着梁宝珍在一旁刷牙,嘴边沾了些牙膏沫,灌了口漱口水仰头咕噜咕噜再吐出来,等发现男人看着自己时,梁宝珍飞了个眼刀过去。
不想搭理他!
许盛杰自知理亏,给媳妇儿挑了个最圆润的芋头干窝窝头放在碗里。
“宝珍,去厂里上班第一天也别害怕,有啥不懂的就问啊。”周云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孙媳妇儿大大方方的,人也机灵,应该没什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