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亲。”
魏海琳也帮着把碗给收进水槽里,抹抹嘴,准备出门去上学,“二嫂,你这主意还挺好,等晚上大哥回来跟他说说。我先走了啊。”
“去吧去吧。”
魏大爷背着手出门,这就往许家去。昨天这事儿闹得大,就连街道办主任都上门慰问过了。对于救人的两个同志,更是要好好表扬。
“小许,你昨天下河了身子还成不?可别给凉着了。”
许盛杰也刚吃完早饭,刚走到垂花门就遇见了魏锦荣。
“魏大爷,我没事儿,以前下河训练习惯了。彪子咋样?”
“没大问题,这小子皮实,就是吓得不轻,我让他妈给抓点药回来煎,给定定神。”
“那成,彪子年纪小,肯定被吓着了,这事儿不说小孩儿,就是个大人也禁不住的。”
“那还不是多亏了你们两口子。”魏锦荣说到这里有些激动,“那医生不都说嘛,再迟点儿去,人可能就救不回来了。我们老魏家肯定记你们一辈子情!星期天晚上,你们也别做饭,上我们家吃。”
许盛杰笑了笑,他没把这事儿当成什么大恩放在心上,“魏大爷,您见外了,这谁遇见了都要去救的。不过以后还是得好好跟彪子说,别再有下回。”
“那是那是,他爸昨晚就想抽人的,要不是看他还没缓过来,怎么也要给他来一顿竹笋炒肉。”魏锦荣感慨孙子还是运气好,正好被邻居两口子遇见了,尤其是小许的新媳妇儿,瞧着娇娇弱弱的,听其他几个小孩儿说还挺厉害,给彪子把水都拍出来了。
“对了,你们昨天咋上护城河那档口去了?”
许盛杰眨下眼睛,脑子里又回想起梁宝珍昨晚的话,重新组织了话头,“我们吃完饭说出去走走,正好走到那头,宝珍不是来城里不久嘛,说想四处看看结果正好见到彪子掉河里,我们就赶忙下去了。”
“那真是我们彪子命大,遇上你们两个大恩人!反正咱说好了,星期天晚上来啊!你李大妈这几天排队买肉了。”
许盛杰推脱不过,只能应下。
二人出了月牙胡同,一个往左去国棉厂,一个往右去街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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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国棉厂最近接了几笔大订单,是制衣厂的单子,要上好的斜纹、纱卡几种棉布,因此车间工人们加班加点,不带停歇的。
许盛杰把纺棉纱的机器给调理好,正准备去食堂吃饭,手里攥着一张菜钱一张饭票,迎头便遇见了厂办主任薛立军。
“薛主任。”
“小许啊。”薛立军刚去陈厂长办公室,见着许盛杰突然想起他说的工作名额的事儿,一时有些为难。
“小许,你你这次退伍回来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他不好直接说明什么,只能稍微提点两句,按理说许盛杰退伍回来没多久,怎么就得罪厂长儿子了?
许盛杰被问得一头雾水,“没什么事儿,薛主任是我们家工作名额的事儿有问题吗?”
“这事儿吧,有没有问题不是我能定的。”薛立军确实为难,一边是旧友的儿子,一边是厂长儿子,他要么不忍心要么就得自己得罪人。
许盛杰脑子活泛,听出来薛立军话里有话,和人几步走到墙角根儿站着说话,“您这意思是,有人觉得这事儿不好办?”
薛立军拍拍许盛杰肩膀,到底是有些不忍心,“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得罪陈家人了?别说是我说的啊。走了!”
陈家人?许盛杰看着薛立军离开的背影,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周云听了刚下工回来的孙子的一番话,顿时气上心头,“啥意思!那姓陈的就是想挡着我们家是吧!”
她是听说了陈思明干的不要脸的丑事儿的,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不消停,尽给自家使绊子。
“奶奶,您先别气。”梁宝珍也没想到陈思明还能这么碍事,真是上赶着来作怪,“薛主任真是那意思?”
“差不多,就差没明说了。”许盛杰明白这还是薛立军和自己爸有点交情才提点两句,不然到时候被卡着,自己一家兴许怎么都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陈勇当年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生个儿子没脸没皮。”周云当年进厂比现在的厂长陈勇还早,也是见过面的,现在老太太板着脸数落起来是丝毫没嘴软,“我记得他大儿子还挺机灵,小儿子小时候也不赖,怎么长大成这德行了。”
“奶奶,您还认识他大儿子啊?”梁宝珍听到奶奶提到书中男主,不免想打听几句,知己知彼总是没错的。
“认识,他大儿子我记得差点下乡当知青,后来给安排进一厂工作,就没下乡去,没两年不是能推荐上工农兵大学嘛,他就被厂里推荐去了,念完大学才回来,是个有出息的。”
“奶奶,您天天在院里待着知道的消息可不少啊!”梁宝珍和周云越坐越近,想多打听些消息,书里的细节总没有那么全。
被孙媳妇夸了一通,周云生出一股子骄傲,她一把年纪还能被人觉得厉害,那是真满足,“这有啥!你奶奶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耳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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